兰妱看她们面色转换,就苦笑了下,道,“你们也不必现在就答复于我,今日且先好好想想,待我从家中回来,再告诉我你们的决定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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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妱让陈嬷嬷,冬芽冬枝考虑考虑,自己就带了秋双和阿早回了兰家的留园庄。
白雪漫漫,马车徐行,一路上枯燥,兰妱便有一句没一句的问着秋双泰远侯府和郑府的事情。
看得出秋双是个安静的性子,但但凡兰妱问起,她虽答的言简意赅,但却也将泰远侯府个人的性情,彼此之间的关系,甚至一些陈年旧事都说了个清楚,语气恭谨,并无丝毫不敬。
但她说话却也极有分寸,有关郑愈的事,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却都是拿捏得非常精准。
原先阿早还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秋双心中颇为忐忑,听到后面却也觉得,自家姑娘有这秋双,的确要踏实上许多,而且她对自家姑娘的态度,可比陈嬷嬷要让人舒服得多了。
兰妱听了秋双说了这许多话,笑道:“秋双,你原先也是在泰远侯府服侍的吗?但我听说大人自出生不久就去了庄子上,十几岁时更是已经离开了京城,可你的年纪看起来却还很小。”
秋双道:“不,禀兰夫人,奴婢是北疆人,一年前才到京城帮大人做事的。”
阿早有些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秋双,但兰妱却立时便听懂了。
北疆,郑愈曾经是镇守北疆的大将。
秋双这样的性情,这样灵通的信息,连泰远侯府的秘事都知道,还有一口官话完全听不出任何口音,却是来自北疆,可想而知她绝不会是什么普通的丫鬟。而且郑愈身边从没有服侍的丫鬟,她说她一年前到京城帮郑愈做事,那便应该是暗探一类的。
而且她让秋双给自己拿东西事注意过她的双手,并不粗糙,显然并不常干什么重活,但右手手心和大拇指处却有厚厚的茧子,应当是常年握剑或弓箭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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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妱到了庄子上,孟氏等人早已在家中等得心焦,见到她回来,总算是松了口气,再看她气色还不错,更是放了一半的心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