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自那日从大长公主府回来,接着近一个多月以来,郑愈都再未踏进她的院子,两人连面都没再见过一次。
起初她也并未在意,因为他之前早就跟她说过,他不会常过来。所以她还是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可是一直到快年底一个多月他都未再出现,她到底还是有些忐忑起来。
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之时他情绪有些不对她是察觉到一些的,但她觉得那是因为大长公主的缘故,跟她没什么关系。可是,跟她有没有关系也好,现实就是,外面都是她狐媚的流言,而他却像是把她放在内院给忘了。
这于她的处境可不是什么好事,虽然后院里许嬷嬷等人对她也没半点轻慢,许嬷嬷甚至言称自己年迈,逐渐把内院,还有她手头上管着的几个产业都转交给了兰妱打理,道这是大人的意思。
但一直不见他的人影总还是让她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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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只是外表和言语冷漠。
兰妱叹了口气。
她从来不是没心没肺,自私冷血之人。她初时只觉得他生性冷漠,言辞太过毒辣,就好像他的那把青锋剑那般冷硬锋利,虽无坚不摧却让人远远看着都胆寒,可是不过是短短相处几次,忽略他的冷言冷语,她竟然觉得......其实他也挺可怜的。
想到这干干净净的内院,想到他送自己的雪狐裘衣,送自己的暖玉,还有,现在听到的,竟然为自己请封,才发现他的冰冷可能不过都只是一张外壳了。再想到他那时对自己的“直接”,她明明感觉到他的欲-望,可是自己只是一时不能适应,他便克制了自己抽回了身......
其实他是一个还不错的人吧。用冷漠包裹着,内心对人其实很周到。
她觉得,虽然她被养在兰府,失去了自由,但和他相比,她的遭遇好像简直都不足一提了。他虽然那么多亲人,但却都是掺着刀子相处的亲人,他不变成这样,怕是早就不知骨头都被埋在何处了。
她觉得她应该待他更好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