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则上学正负责儒家经典的教学,这也是官学里最重要的功课。
三位训导,一位负责教授律法、算学、书法;一位负责教授骑、礼仪、乐器;另一位则是在闲暇之余教授诏、诰、表、疏、论等杂科。
杂科是这些科目里面最简单的,也是最次要的。
“咳咳……”官舍里,孟则知脸色苍白,咳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他端起桌子上的茶水润了润嗓子:“我这幅身体你们也看见了,三天两头的就要病上一场,只怕是难以胜任这般繁剧的教授任务。”
“这样吧,”孟则知说道:“以后就由赵大人负责经史子集的教授,陈大人接替赵大人教授律法、算学和书法,杂科就交给我好了。”
毕竟他要是真的接手了教授儒家经典的任务,到时候认真地教一定会暴露出他的水平,胡乱地教八成是要误人子弟,倒不如从一开始就不去碰这个烫手山芋,正好现成的借口就摆在这儿。
再有就是,这些训导好歹也都是举人出身,又都做了好几年的学官了,水平再差也差不到哪儿去。
说一句玩笑话,要是这几位训导长得再周正一点,指不定现在坐在学正位置上的就是他们了。
所以把事情推给他们孟则知是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
听见这话,一干训导顿时齐齐松了一口气,他们怕的就是孟则知没有金刚钻,偏要去揽那瓷器活,到时候把州学弄得一团糟。
现在好了,孟则知病得这么严重,连州学的事都顾不上了,只要州学不乱,他们的饭碗甚至是肩膀的脑袋就算是保住了。
他们当即说道:“谨遵大人之命。”
一干训导心情好了不少,随后,几人移步州学,那位姓赵的训导给孟则知介绍起了州学的近况。
“州学现共有生员四十一人,包括廪生二十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