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自己是被□□了起来,当天晚上,孟则知就病了。
然后着急的就变成了那些护院了。
因为孟则知要是死在了半路上,只怕他们和他们的家眷也都难逃一死。
“砰!”
躺在床上的孟则知直接将手里的药碗对准络腮胡砸了过去。
络腮胡躲闪不及,药碗直接砸在了他的头顶上,瓷碗破碎的瞬间,锋利的瓷片直接划破了他的额头,一时之间,血水混合着药汁了他一脸。
这下子,络腮胡再也笑不出来了。
看着他咬牙切齿却不得不隐忍不发的样子,孟则知悠悠说道:“太苦了。”
气氛陡然就凛冽了起来。
孟则知带来的两个护院当即挡在了床前。
络腮胡咬了咬牙,忍气吞声道:“是,我这就去让厨房再煎一碗药送来。”
因为这个节骨眼上,他们也不敢徒生事端。
孟则知笑了。
然后原本半个月的路程被他拖到了三个月。
以至于到最后那些护院被折腾的够呛,孟则知这个病人反而养出了一些肉。
新年刚过,卯时一刻,幕鼓声起,朝阳门缓缓开启,紧跟着一队马队迫不及待地冲了进去。
两刻钟后,马车停在了淮安侯府门口。
侯府的管家早就在门口候着了,他直接把孟则知领到了一处偏僻的院子里。
“四少爷,您先在这儿住着,侯爷早朝去了,老夫人要晚些时候才起,等他们有空了自然会见你。”
“老夫人还专门给您配了一个嬷嬷,一个丫鬟,一个小厮,平日里您要是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他们就是了。”
说完,他扫了一眼孟则知青筋直冒的额头,走了。
省身扶着孟则知,轻声说道:“老师。”
他看了看老老实实侯立在一旁的几个丫鬟小厮,心知肚明,老淮安侯夫人安排这些人肯定不仅仅是为了服侍孟则知,更是为了监视他们。
所以他有些担心,因为他们现在已经彻底落入了齐家的掌控之中了。
可是如果他们出不去,又该如何破局呢?
孟则知让那些丫鬟小厮都退下了,而后说道:“放心,齐家人可不会蠢到真的一直把我们囚禁在府里,否则其他人就该生疑了。”
果然,齐家人虽然一直没来找孟则知的麻烦,但是仅仅过了不到三天时间,趁着屋子里只要孟则知等人的功夫,那个嬷嬷突然跪了下来,急声说道:“四少爷,您还记得我吗?”
孟则知故作被吓了一跳。
他一脸惊疑:“你是?”
那嬷嬷当即说道:“您忘了,我是之前在大夫人身边服侍的刘嬷嬷啊,八年前,我儿子病重,家里实在是没钱买药了,是您……您当时喝多了,听见我在哭,问清了我家的事情之后,给了我二十两银子。”
孟则知仔细回想:“似乎是有这么一回事。”
而后他顿了顿:“那你儿子的病治好了吗?”
“治好了,治好了,而且去年还娶了一个媳妇。”
刘嬷嬷说道:“四少爷的恩德,我们家无以为报,我知道四少爷现在的处境很不好,四少爷要是有用得着我的地,请尽管吩咐。”
孟则知面色一变,他盯着刘嬷嬷看了好一会儿,似乎是在考虑该不该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