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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四十章(2 / 2)

孟则知说:“那原本的那些生员都去哪儿了?”

赵训导神情有些复杂:“都被安排到府学和国子监里去了,当然,盛大人他们都给予了他们丰厚的补偿。”

不过这些补偿再多又哪里比得上成为孟则知的学生,只不过碍于盛沉等人的权势,他们不得不接受就是了。

孟则知眉头一挑,他也不好去评价盛沉等人的行为,因为他也是既得利益者,当然了,那些被迫转学的生员其实也是,只不过他们得到的利益最少就是了。

他想了想,只说道:“既然如此,州学肯定是没有他们的名额了,那就问问他们愿不愿意来州学做个旁听生。”

反正一只羊是赶,一群羊也是赶。

不多收点学生刷功德,他说不定连购买名师系统花的功德都赚不回来。

听见这话,赵训导激动不已:“那我就替那些生员谢过侯爷了。”

毕竟他也做了那些生员几年的老师,当然也是希望他们能有机会出人头地的。

听说做旁听生肯定享受不到州学正经生员的待遇,但是他们得了盛沉等人不少的补偿,想来凑点生活费出来还是很容易的。

因而一年半后的乡试,山东录取的八十五名举人里,竟有三分之一是孟则知的学生。

半年后的殿试,孟则知又多了十五个进士学生,而且多是二甲进士。

其中就有省身。

消息传出,天下一片哗然。

但世人不知道的是,这还是孟则知多收敛的结果。

因为他只着重培养品行优良的学生,而这部分学生里总有一些不适合做官,所以孟则知也会劝他们从事其他的行业。

其中就有皇帝。

他比孟则知预测的要活得久一些,因为储君还没有培养出来,所以始终吊着一口气在。

但是可惜的是,天不遂人愿,他的身体到底是垮了,储君却还没有学到他的一半能力。

而他选中的储君正是怀王世子。

如今该称为太子了。

听到怀王世子传来的消息,皇帝顿时有些后悔。

他当初以为齐廷业也命不久矣,所以才放齐廷业回了武定州。

却没想到齐廷业竟活的比他还要久一些,甚至又培养出了一批出色的学生。

如果当初他把齐廷业留在京,让他也一起来教导太子,说不定太子如今也能出师了。

想到这里,皇帝猛烈的咳了两声。

而后他又有些庆幸。

“幸好齐廷业也命不久矣,他的能力太强悍,强悍到让朕害怕,害怕他有一天会祸乱朝纲。”

毕竟是他害得齐廷业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许是因为直觉,又或者是因为为了储君的事情,皇帝操碎了心,人也越来越多疑。

所以原本只是一句感叹,说出来之后,他却越来越觉得很有道理。

他转念一想,五年前,老淮安侯夫人以为齐廷业会死在武定州,结果齐廷业活着回来了。

两年前,他以为齐廷业会死在他前面,可是两年后,他快死了,齐廷业的弟子却纷纷考中了进士。

万一齐廷业还能再活个十几二十年。

这一瞬间,皇帝瞬间就阴谋论,他直接抓住了太子的手,急声说道:“盯住齐廷业,我总觉得他不安分。”

太子却觉得皇帝是多想了,齐廷业不娶妻不纳妾不生子,身体更是一团糟,他谋反,图什么?

但皇帝既然这么说了,他也只能是点头说道:“儿臣知道了。”

“那就好,那就好。”

皇帝瞬间就放心了,他又说:“还有三儿,就托付给你了。”

太子的脸瞬间僵住了,因为又想起了几天前三皇子喝醉之后,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指着他的鼻子骂他不知廉耻,为了荣华富贵,不惜抛弃亲生父母的事情。

虽然他的确为了皇位,认了皇帝做父亲……

但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而后像是想到了什么,身体不禁开始颤抖起来,因为皇帝这话像极了托孤,又一想到皇帝的病情,他连忙说道:“父皇放心,儿臣对天发誓,将来一定好好对待三哥。”

事情到了最后一步,他当然不能容许有任何差错。

“好好好。”

得到太子的承诺,皇帝终于放下了心,沉沉睡了过去。

当天夜里,皇帝于睡梦中驾崩。

翌日,太子于先帝灵前继位。

只可惜了,先皇帝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一死,他原本寄希望于会好好辅佐新帝的一帮忠臣良将在看见新帝少不更事之后就都起了异心。

毕竟自古以来,皇权和相权的争斗就从来没有停歇过。

历史上有相权过重,威胁皇权的,比如吕不韦、霍光。

不过大多数时候,都是皇权威压相权的,比如宋朝设立多位丞相,相权被极大削弱。

又比如大乾开国皇帝,废丞相,立内阁,相权降低到了极点。

而如今皇权势微,可不就给了相权抬头的机会吗?

所以新帝继位之后,光是一个内阁就已经应付不过来,哪里还顾得上孟则知。

先皇帝更没有想到的是,孟则知真的如同他所预料的那样又活了几十年,但他的确没有谋逆之心,因为他忙着过自己的小日子。

每天去州学里上几节课,看见好的苗子就收做学生,没事的时候,拉着徐初之画上十几幅画,然后第二天被徐初之踹下床,心情好的时候,攀一攀科技树,什么水泥,玻璃,杂交水稻……一样接一样地往外扔,因为技术水平低,基本上不用费什么脑子,还能改善自己的生活居住条件。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是二十年后了。

二十年后的大乾,日新月异,水泥马路上时不时能看见一两辆自行车呼啸而过,新研发的火炮又一次打退了塞外游牧民族的侵扰……

二十年后,省身和谭正从京回到济南,只花了不到两天的时间。

他们说:“老师,皇帝驾崩了。”

二十年的时间,徐初之当上了山东布政使,孟则知也跟着他到了济南,升任山东学政,主管山东一省教育。

至于省身两人,算是孟则知的一众学生里发展的最好的,如今都已经是内阁阁臣了。

而他们口中的皇帝就是原怀王世子。

他运气不好,遇上了一群野心勃勃的臣子,自己的本事又欠佳,在位二十年,一开始受先皇帝留下来的那群老臣的气,后来那群老臣退下去了,又要受省身等人的气,最后自己把自己的身体气坏了,临到死才得了一个刚刚满月的儿子。

省身说道:“因为小皇子年幼,安王和皇帝的一干兄弟就都跳了出来,想要争夺皇位。”

安王就是原三皇子,他还活着,而且以往没少想给孟则知找麻烦,不过都被省身压了下来。

谭正跟着说道:“但是学生们不想立小皇子,也不想立安王他们。”

孟则知钓鱼的动作一顿,他要收回之前说的话,他的确没有谋逆之心,但他的学生们有。

之所以用了们这个词,是因为如今的孟则知堪称桃李满天下。

因此那些不是孟则知的学生的官员亲切地称呼他和他的学生为齐党。

其中含义相当于现实中明朝的奸党东林党、浙党、昆党、宣党等。

这大概就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了。

无他,实在是孟则知的学生太能打了。

自打皇帝顾不上他之后,他就直接安排了一个‘神医’治好了自己的病,不用再隔三差五地装病,教学效率自然也就更好了。

加上他名下那么多的田产,每年出产无数,更有学生的家长隔三差五的就往他府里送东西,而他和徐初之又用不了多少,所以他索性就把这些钱财全都拿去做好事刷功德去了,比如兴建书院,收养孤儿。

以至于后来每届科举,孟则知的学生里都能考出三四十个进士,一两百个举人。

有的学生本来就非贵即富,有的学生年龄大了要成亲,结的亲家也都非富即贵,等到朝野上下回过神来的时候,就连内阁首辅也成了省身的岳丈。

这一下子,再无人能抵挡齐党的扩张了,尤其是省身和谭正双双进入内阁之后,行事就更加大胆了。

朝廷六年一次的大挑(在举人中选官为地补充低级官吏),在他们的操作下,挑中的几乎都是孟则知的学生。

不过有一点,孟则知的眼光还是很好的,至少他的学生鲜少有为祸地的。

大乾在他的这帮学生的治理下,反而日渐安定,如今已有盛世之景。

但孟则知只是没想到,他的学生们有一颗赤子仁心的同时,更有一颗野心。

省身:“学生们想废除帝制,建立一个自由民主的国家。”

谭正:“自由民主的国家不需要皇帝这种特权阶级,我们准备设立一个国家总统,总领全国事务,任期五年,连任不得超过十年。”

省身:“一听说人人都可以做皇帝,朝廷上下的官员大多都答应了。”

孟·现任特权阶级·则·侯爷·知:“……”

这就有点夸张了!

他原本还在想,如果省身和谭正想篡位的话,他们准备让谁当皇帝。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及谭正和省身之间的争斗。

谭正往上爬是为了给商人一个平等的地位,省身往上爬孟则知原本只以为是为了出人头地,现在看来,也是为了报复皇家。

省身其实是大太监傅的胞弟,两人相隔二十岁,只不过省身长得更像母亲一些。

那年宋王叛乱,家家破人亡,傅被拐子拐走卖进了皇宫,省身则被一家戏班的老板捡走了。

后来傅成了宫里的大太监,省身成了那家戏班的台柱子。

省身能遇到孟则知是天意,孟则知稍稍动动手指头就算出了他的身世,然后理所当然地把他算进了计划中的一环。

因为省身长得太像他娘了,所以傅在看见省身的第一时间就认出了他来。

这才有后面傅允许他三刻钟后再自尽,以及后来给他传递消息的事情。

皇帝死的时候,还想让傅给他陪葬,因为傅知道他太多的秘密。

不过看在对帮他良多的份上,后来孟则知把他救了下来。

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更何况谭正和省身盯上的都是孟则知的资源。

不过其实两人官位不高的时候,斗争还不算太激烈。

直到后来,谭正奉命南下治水,孟则知担心他出事,更为受灾的几十万平民百姓着想,便派人快马加鞭给他送了一份水泥的制作法。

后来省身知道了,直接找上门来,在他身后当了好几天的尾巴,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就差把老师偏心这四个字写在脸上了,孟则知没办法,便给了他一份火炮技术,正是这份技术让省身得到了军队的支持

谭正知道后,觉得火炮比水泥值钱多了,然后又从孟则知这里讹走了制玻璃的技术,如今已经成了谭家的一个吸金利器了。

省身知道后……

然而两人的斗争就直接升级了。

加上谭正有谭家等商贾一路扶持,省身有傅出谋划策,没过多久,两人就双双进了内阁。

回归正题。

所以听见两人的话,孟则知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他们是野心勃勃,还是大公无私。

不过转念一想,两人都受到过封建权贵的压迫,所以想要废除封建帝制似乎也很正常。

而后他回过神来,神情有些复杂:“我记得我应该没有教过你们这些才对。”

天可怜见的,他真的是个好老师!

而且这么超前的思想,要不是谭正和省身是在他眼皮子底下成长起来的,他都要怀疑他们是不是被穿越了。

省身目光灼灼:“老师的确没有教过我们这些,但您也从来没有教过我们要敬畏皇帝。”

孟则知这才想起来,以往他在省身面前,从来都是一口一个皇帝的叫的,的确没有半点敬畏可言。

省身大概也就是那个时候动了心思的吧!

想到这里,他不禁有些感慨。

万万没有想到,齐党这口锅砸在他头上还真不是冤枉了他。

而后他转念一想。

同样是言传身教,怎么省身他们就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而他逮着徐初之画了那么多幅画,徐初之却怎么也不肯答应帮他画几幅画呢!

但孟则知面上还是很正经的:“所以你们回来是?”

谭正说道:“如今天时地利人和都有了,我们想请老师您出任国家第一任总统,因为普天之下,再没有人比您威望更高了。”

当然也是因为不管是他还是省身上台,对肯定都是不服的。

省身也看着孟则知。

这样的事乃是古往今来开天辟地第一回,更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因为那些守旧派肯定会恨不得将他们这些乱臣贼子钉在耻辱柱上。

但他们知道,其他人或许会因为畏惧而退缩,但孟则知绝对不会。

果然,下一秒就听孟则知说道:“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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