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青鹤听得胆战心惊。
医生脸色凝重,捏了捏额头,忍不住想说纪晚点什么,哑声摇头。
纪晚说:“我的药不见了,这次过来重新拿。”
“你——”医生是一位已经有家庭的ala,纪晚是他见过的第一个如此倔强的oa。他带孕去接受训练,就代表他想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孩子做出伤害了,而这层危险意识的来源,最后可能就是因为标记他的alpha。
纪晚想要彻底恢复健康,必须解开他与自己alpha的心结。
如今两人再有联系,医生也怕纪晚受了刺激,尽管他是自己见过意志力最坚韧的oa。
纪晚跟着医生进了一间dú • lì的房间做治疗,出来时手上拿了瓶喷雾,童青鹤问了他后,清楚今天纪晚就是找这瓶药剂。
“必须要一直使用这药吗?”童青鹤问。
“以往每天都离不开,”纪晚叹气,“目前还好,有时候觉得难受了,实在熬不住,就喷一次缓解身体和精神的不适。”
独自承受所有,精神与身体上的,包括压了他几年的家仇恩怨,纪晚摸了摸肚子,苦中作乐地说:“我已经想不到更糟糕的状况了,如果哪天我熬不住,但是孩子在的话,也许要麻烦你,替他找个后路。”
纪晚的话听起来像交待后事,童青鹤越听越心惊:“你别胡想,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以后是他的小干爹,肯定对他好,可是干爹总没有亲爹来得亲近,纪晚,你要坚持。”
童青鹤犹豫地把自己内心想法告诉纪晚:“你现在情况特殊,我建议先把孩子安全生下来,确保你和他没事,再去考虑做下一步的事。”
纪晚点头:“我理解,”他歉意地望着童青鹤,“谢谢你,明明你比我小那么多岁,最近好像总让你为wǒ • cāo心。”继而苦涩地笑,“但我实在找不到其他可以信任的人了……”
足以让他信任又有实力确保对方自己不受牵连的人,只有童青鹤。
童青鹤把纪晚送回医院,等人睡下,才通知球球过来接他回家。
晚餐他要去姐姐那儿吃顿饭,主要还是想见一面他的未来姐夫。
童青鹤回家后先去洗澡,球球整理了一套比较正式的衣服递给他,嘴里居然哼着歌儿。
童青鹤诧异:“怎么会唱歌儿了。”球球少年相貌,声音清亮,不存在变声期,唱起歌还怪好听的。
球球尴尬又害羞地说:“周彻教我唱的。”它讨赏似的问,“好听吗?”
“好听,”童青鹤兴致一来,“再多唱几句给我听么。”
球球在小主人专注的神色下,认真的唱完一整首。
“真好听,”童青鹤回忆刚才响起的旋律,自己跟着唱出声,断断续续的一段之后,童青鹤自觉闭嘴,球球望着他的脸色还挺精彩。
他讪讪:“不唱了。”平时说话发声还不错的oa,唱歌方面竟然五音不全。
和童姚约了晚餐,江绍之比往时提早到家。alpha额边的短发稍稍沾着泥水,看得出来跟那群alpha新兵在泥地里交过手。
童青鹤最喜欢从战斗场上刚下来的alpha,浑身充满着难以描述的魅力,他是个有一定英雄主义情节的人,每当这时候,眼底崇拜的光芒强盛,眼睛亮晶晶地围着江绍之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