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合程度已经非常高,放在平常人当中,有这个检测结果的人九成都是已经标记了的,而钟伶依然没被彻底标记。
沈纵看着检测报告的数据,眼底多了几分意味深长。他带钟伶离开,见他唇色微白,一碰他的手,凉的,还有点冷汗。
“你怎么了。”
钟伶恹恹地转开身体:“送我回家。”
他从口袋摸出一颗糖剥开塞进嘴里,沈纵虽然开着车,注意力却都集中在他身上。
“你不舒服,”又说,“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把车靠在路边,捏着钟伶的脸靠近自己:“不要事事都隐瞒我,学会告诉旁人有这么难?”
沈纵算摸透钟伶的性子,他不喜欢对方瞒他,可钟伶总摆出一副自己没问题不去依靠别人的姿态,让沈纵觉得自己像个□□的。
他敲了敲搭在方向盘的手指,若无其事地问:“我们契合度高,你希望我彻底标记你吗。”
家里的老头子一向眼光高,现在准他玩,以后就说不准了。沈纵不喜欢被他们安排,自己找个看的过眼的,契合度高,他们大概也不会说闲话。
沈纵侧目,打量钟伶清冷细致的眉眼,性格又内敛沉静,老头看着应该会喜欢。
彼时钟伶不知道沈纵心底打了什么主意,到家之后把检测报告烧成一把轻灰,阿姨送来糖水宵夜,他饭量少,生病期间胃口更差,阿姨每次都会熬些甜的糖水给他喝,防止低血糖引起的不适。
阿姨问:“今天还是沈家的公子送您回来吗?”
钟伶点头,对沈纵没什么话题,阿姨是个会看脸色的,没在多问,关门前叮嘱他早点休息,就下了楼。
深夜,通讯器震醒钟伶。他睡眼惺忪地划开屏幕,沈纵半夜不知道发的什么疯,一直联系他。拒绝接听之后,通讯器很快又响起。
钟伶冷着脸色,因深夜被扰乱情绪语气微微不耐,烧热又起,嗓音沙哑,听起来竟有几分柔和。
沈纵心情意外的好,自动隔绝了围绕在身边的温柔乡。
“我喝醉了。”他狎笑,“有点想你。”
钟伶冷漠地说:“现在几点,没事就挂了。”
沈纵在外玩至深夜,本来都习惯的生活,听着通讯器那头朦朦胧胧又清冷的声音,居然生出些温存的心思。
“你家里没人,方便我去休息吗。”
钟伶斩钉截铁:“不方便。”
沈纵笑,推开想缠过来的人,招呼不打就向外走。他喝了不少酒,可没到醉的地步。司机侯在外头,沈纵没说话,钟伶更不出声,不用钟伶答应,沈纵径直让司机把车开过去。
飘起湿凉的雨,路面覆的叶子在街灯的照射下闪出微弱的光,延至钟家大门外。
沈纵把通讯器一挂,越过普通的安保防护系统对他而言绰绰有余,轻松地潜入钟伶卧室,酒气与龙涎香交混,微凉的气息轻轻熏着,笼上钟伶的身躯,沈纵闭了眼:“你是个冷血的。”
钟伶睁大毫无睡意的眼:“你想干什么。”
如果只是单纯发展□□的关系,沈纵一而再再而三的以这样的行径骚扰,明显约了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