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没人欺负我,就是我想你了。”
能不想吗,距离他上一次见到大姐,已经足足过去三十多年了,这三十多年里,他一直活在愧疚中,愧疚于自己为什么不能尽早发现大姐的不对劲之处,不就是钱吗,几十年后的他最不缺的就是钱,要是他早点知晓大姐的情况,帮那个小畜生把欠债还了,再把人往军队一丢,任他哭爹喊娘叫天天不响,叫地地不应的,还能掀起什么风浪来。
“噗,多大的人了还说这样的话。”
金盏花多少年没见弟弟撒娇了,自从弟弟成家有了自己的孩子,她就觉得虽然还是亲吧,可是关系多少还是远了,现在看来,那就是自己多想了,弟弟还是那个弟弟。
“不过你要是闲得慌,帮我教教金宝功课,你从小就脑子灵活,我看比学校的老师强。”
老太太说起疼爱的小儿子笑容就格外灿烂了,她拉着弟弟的手,如往常一样给这个弟弟灌输他那个外甥的好。
“我也觉得金宝那孩子是聪明的,大姐,这趟来,我正好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是关于金宝的。”
不管那个小畜生将来会怎样,有一点金盏德对他是满意的,就是比起另外两个外甥,这个小外甥更能讨他姐的欢心。
金盏德这一世的目标就是让他姐快快乐乐的过一辈子,因此那个小畜生最好机灵点,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这辈子当好他的乖儿子,不然……
他低下头表情有些暗沉,眼巴巴看着舅爷爷的三妮儿打了个寒颤,现在的这个舅爷好可怕啊。
“你说要送姐的乖乖金宝去念啥劳子的寄宿学校,就是那种一个礼拜只有一天着家的,不行不行。”
老太太头摇的和拨浪鼓似的,让儿子去那种学校,一个礼拜都不一定能见到一面,老太太这心尖尖还不跟剜了肉似的疼啊。
“姐,你听我说。”
金盏德知道大姐对那个小畜生的疼爱,想要说服她绝对不简单,不过蛇打七寸,他知道大姐最在乎的是什么。
“晏褚那孩子脑袋和我当初一样聪明,之所以现在成绩不好,绝对是因为老师的缘故。”
在金盏德看来自己那个外甥就是真蠢,在这里只能和那些无辜的老师说一声抱歉了。
“对对对。”
老太太却不觉得弟弟这话说的有什么不对,可不就是老师不会教吗,不然她的金宝乖乖怎么会次次都考不及格呢,可怜他每天看书到那么晚,全是被不合格的老师给耽搁的。
“我给金宝找的这所学校管理的严格了一些,可是老师都是教育界有名的,这所学校初中到高中是直升的,出过不少水木大学和燕京大学的学生,学费住宿费每个学期一百二,伙食费两百,每餐一荤两素一汤,饭管饱,吃的比家里还好,寝室是四人间的,每栋寝室都有一间澡堂,热水二十四小时供应,生活条件,比住家里还好一些。”
金盏德知道自己这个姐姐怕外甥受苦,同时又期盼着外甥出息,自己的话,可是将这两个问题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
“大姐你也不用担心钱的是,外甥就是半个儿子,晏褚和宗宝宗钰差不多大,这个学校就是我给宗宝和宗玉细心挑选的,绝对不会害了我这个小外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