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个皇子都不用谁提点,凭自己也能会意。
像七皇子以前闯过的祸还少了他曾把给他上课的大儒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人家大儒放下话说再也不教他了,那回皇上打烂了他屁股,七皇子也没闹脾气啊,趴着写了悔过书,自己下不得地也不忘记让别人给他送到御前,为了彻底解决还舍了脸去给大儒赔不是
你犯了错就拿个态度,几方都有台阶下这事情就过去了,拧着犟着只会是自己吃亏。
太监总管想着是不是人出宫早,忘了在宫里该怎么做。
可这也不限于在宫里还是民间。
儿子犯了错不都应该这样五皇子都回宫这么久了也没个表示,更稀奇的是燕王妃去看过,秦三奶奶也去过,都跟五皇子妃聊了那么久,咋的就没一人提点他们
太监总管是登基时就跟着皇上的,一直都是御前红人,对皇上可说非常了解。
他觉得本来被退回宫里还不算太糟,现在看着五皇子怕是真要完蛋。
不是说他要在宫里困一辈子,人肯定能出去,快则一年半载,慢则三年五载,皇上不会留他的。到时候应该还是会给封个郡王,问题在于,郡王是爵位不是官职皇上若看不上这儿子,还不知道会把人扔去什么不打紧的衙门,只要不得重用,管你是什么王家门都要冷清,看五皇子又是个爱跟人比的,到那时候落差还是巨大,他又会发现当了郡王也不像自己想的那么舒坦。
说到底,甭管你什么出身,都的去争宠才行。
其他那些皇子可不是等着皇上去关怀他们,那些都削尖了脑袋往前面挤。
燕王进宫的时候也听说了一些有关五皇子的事,但他没做评价,比起去关心这个已经回到宫里的侄儿,他更多心思还是放在儿子身上。
早先还说儿子那臭脾气像他,又一看,也有不像的地方。
他当年没这么长袖善舞,跟其他兄弟的关系只能说一般。儿子可能耐了,就去东宫吃了一回酒,把成年皇子都认全了,最近三天两头有人来找他,吃茶听戏的有,骑马射箭的有,还有带他游逛京城赏京中美景的。
因为他吃得开,作为他夫人的钱玉嫃都接到一些帖子。
有人给她送帖子来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大家都认可她燕王世子正妻的身份,愿意同她往来。
钱玉嫃也知道她眼下不能摆谱儿,皇子妃们请到她都去,也认识了一些人,尤其是太子妃和七皇子妃,对她格外亲切。
太子妃自不必说,那是皇后*教出来的。
七皇子妃则是知道她男人跟谢士洲走得近,上次见面,七皇子妃告诉钱玉嫃说四月中旬是皇后娘娘的千秋节,一般说来不会大办,礼还是得备。
钱玉嫃还有些拿不准,她回去问了万嬷嬷。
万嬷嬷先前真没想得起来,毕竟是在寿康宫里伺候的,皇后哪天过生太后并不会特别去记,顶多是看宫里格外热闹会问一句。
这会儿听钱玉嫃说到,她想了想:“王妃那头应该会备份厚礼,您是晚辈,人年轻,又才进京,倒不需要指着贵重的挑,身为中宫皇后什么好东西没见过与其跟人比贵,不如尽心。”
万嬷嬷最清楚了,太后生辰的时候少说能收到几百件礼物,她老人家哪有时间逐一看过,经常只是让底下人念一念礼单,那一盒盒的顶级南珠,佛典七宝中的红珊瑚树,还有纯金打造镶满名贵玉石的珍宝盒子太后都未必会亲眼看过,你把身家都压上她没准就点点头说句不错。
又要说,也只有关系足够亲近才好走心,关系远点也只能比奇比贵。
好在皇后娘娘跟钱玉嫃相处很好,要走心并不出格。
有了大致的方向之后,怎么走又成了问题。这都已经搭上四月,还有十多天就是千秋节,这会儿要出绣图也来不及,钱玉嫃坐榻上愁着,谢士洲跟过去搂着她问怎么
“七嫂提醒我说皇后娘娘的千秋节要到了,我不得备个礼物”
“开库房看呗。”
“有什么可看的,你忘了上京那会儿除了我的陪嫁就只带了银票子,从陪嫁里挑不合适吧,难不成要送银票吗”
谢士洲品了品:“真别说,没准送个万两过去皇后娘娘还挺高兴。那些珍宝虽然贵重,又不能变现,不摆在宫里就只能放着积灰。”
听他越说越离谱,钱玉嫃没好气的踢了踢人。
“算了,你别闹我,别给我帮倒忙就行。”
“你要嫌送钱俗气,送东西又选不出,就只能亲手做个啥。送皇后娘娘荷包也不合适,要不做枚平安符做好送去给哪个庙里的大师开个光,那就差不多了。”
钱玉嫃刚才就在烦恼她能做个什么,听到这里,茅塞顿开
“这主意不错本来宫里也不安生,平安符管不管用还是其次,至少它寓意好。”钱玉嫃刚还嫌他闹人,转身又跟他亲近起来。
谢士洲看得直哼哼:“这会儿知道你相公好,刚才说啥来着”
还能怎么着
钱玉嫃只得让他凑过来点,往他脸上亲一口:“这样总行。”
有了明确的目标之后,次日,钱玉嫃就忙活起来,她心里想着皇后娘娘的好仔仔细细的做了一枚平安符,这段时间里,谢士洲翻遍京城为她找来个羊脂白玉素面小玉盒,做好的平安符就装在玉盒里面,钱玉嫃又找上万嬷嬷打听,问她哪座佛寺的法师最有名。
万嬷嬷说,如果能请动法藏寺的清净法师就再好不过。这位清净法师乃是当世大能,足不出户却知天下事,但他只见有缘人。
如果说缘分不到,哪怕皇上亲自过去也还是请不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