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佑安被噎了一口。
翌日一早,天还没亮。后院远处的鸡鸣声隐隐传来时,霍澜音便醒了过来。她小心翼翼地将卫瞻搭在她胸口的手臂挪开。
卫瞻喉间发出不耐烦的声音。
霍澜音手上的动作一顿,小声说:“殿下,把你吵醒了呀?”
卫瞻没说话,手掌摸索了一阵,探入霍澜音的衣襟,捏了捏。
霍澜音皱着眉,尽量忽略掉卫瞻的手。她问:“殿下,今日就要启程,你应该可以吧?应该不会再磨疼伤口吧?”
卫瞻揉捏的力度稍微加重。
“疼、疼……”霍澜音双手握住卫瞻的手腕。
“蒙上眼睛。”卫瞻说这话时没有睁开眼,声音里还带着未睡醒的沙哑倦意。
霍澜音没动,小声说:“不行,今天不行。不方便。昨天与殿下说过的……”
卫瞻“嗯”了一声,仍是没睁开眼,说:“不做。”
霍澜音怀疑地看了卫瞻一眼,拿起床头小桌子上的红绸,听话地将自己的眼睛蒙上,默默等着卫瞻的亲吻。
卫瞻便在这个长久的亲吻中彻底醒过来。
长吻刚歇,霍澜音试探着说:“殿下,再上一次药吧?我总担心日夜骑马会碰到伤口。”
卫瞻将脸埋在霍澜音的颈窝,随口说:“如果音音用嘴来涂药的话,准你再涂一次。”
霍澜音:……
“殿下身为龙子,身体自然与寻常人不同。伤口早已痊愈,不用再上药了!”
卫瞻扯了扯唇角,笑了。
走出孙府的正门,霍澜音着实被外面的阵仗吓到了。两辆豪华的马车旁,有三四十个膀大腰圆的镖师候着。
这哪里像是发配的罪人。
和先前雪山中逃难相比,这次继续西行仿佛游山玩水。马车走得不快,舒服的马车上备着各种美食。
这样逍遥的日子持续了两日,到了第三日,这样大的阵仗终于将埋伏的刺客招引来。即使是这个时候,众人也没有把刺客当回事,继续一边应对着,一边悠闲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