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十三笑得将眼睛眯成一条缝儿。
“姑娘!姑娘!”莺时提着裙子小跑着跑进屋。兴许用“冲”比“跑”更合适些。
山河想说莺时这样的举动不合规矩,将来进了宫是要出岔子的。可毕竟莺时在霍澜音身边时间更长,她哪有资格去说?她只能在心里为以后进宫的日子担忧着。
“怎么了?急急燥燥的。”霍澜音问。
莺时大口喘息了两声,才说:“不好了,大爷出事了!”
霍澜音脸上的笑一僵,顿时变了脸色,急问:“我哥哥怎么了?”
“大爷击了跪天鼓!”
霍澜音心头跳了跳。
这跪天鼓又叫鸣冤鼓,只有朝臣可以击鼓鸣冤。但凡跪天鼓响起,天子亲理,于金銮殿伸冤。若非冤狱,击鼓者刺字服狱十二载。
“哥哥状告了谁?”霍澜音实在想不通周自仪会去状告何人。
莺时脸色发白,急促地说:“大爷以北衍百姓之名伸冤,状告朝臣三百二十七人!”
霍澜音猛地站起来,却忘了手上的银针,银针磕在桌角,更深地刺进她的肉中,丝丝血痕从针孔周围渗出来。
司徒十三“哎呦”了一声,赶忙给霍澜音拔针。
霍澜音怔怔立在那里,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去思考她能为兄长做什么。
“山河,随我进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