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妮还奇怪,平时坐常的椅子怎么就这样摔了?不过既然他没事就算了,自己也确实有点累,她收拾了一下天还没亮就躺下了。
过了一会儿,田氏将药煎好了端过来,见福妮躺着就对林秀之道:“这药还热的很,过会不热了你再喂她吧!”
林秀之一想到之前喂她的情形脸又是一红,田氏一瞧儿子的模样就知道他那心思了,就小声笑道:“想归想,她现在病着你就少折腾点儿。”说完飘然的出去了,只留下风中凌乱的林秀之。
他现在倒有心思折腾,可是因为洞房之时一句错话如今人家似乎只将他当成兄弟,甚至姐妹!?
纠结了一会儿他叫福妮起床吃药,原想着她要还是昏昏沉沉的自己用上次的方法喂也好,可惜对方很快就起来了,彪悍的端起药碗几口喝下轻皱了下眉头道:“怎么觉得没有上次好喝呢?”
上次不就是用嘴喂的那一次吗?
林秀之吓了一跳手一滑碗落在地上,他结巴道:“你……你记得上次,上次的味道?”
福妮躺下来道:“大概是烧迷糊了,所以觉得不苦。”说着一睁眼又睡过去了。
而林秀之这心里当真是各种酸甜苦辣味道齐齐涌来,她讲不苦自己是不是应该高兴,她讲不记得自己是不是应该松口气,可是,如果她记得不是更加好了?总之他觉得自己现在的心思比那书本还难懂,不如就这样睡下好了。
睡下了又觉得滋味还是不好,福妮就躺在离他不远的地方,体温还透过被子扑到他的脸上。本来他那只有早上才起变化的东西在莫名其妙的挺起,心脏更是被那股体温弄得跳个不停。
他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直到福妮半夜起来如厕他还闭着眼睛装睡。可是听着福妮什么也没披就要出去装不下去了,道:“你披件衣服出去吧!”
福妮答应了一声就披了衣服出去,不一会儿回来洗了手上炕。她白天加上前半夜睡的好了也不困,听到林秀之也醒了就道:“你说我租的地明年种什么呢?种麦子吧,虽说到年底能留点面吃,但是价钱不及苞米贵。”
林秀之倒是想跟她讲讲话的,于是道:“那就种苞米。”
“可是咱们家人口少,收起来慢。”尤其到时候林秀之又忙着教书去了。
林秀之忙道:“如果家里事忙,我就不照顾那些孩子了,毕竟他们只是短期来学的,不教也罢。”
福妮笑道:“好,那你那一份没白分。我和你讲……”她讲到兴奋的地方就坐了起来,披着被子摸着黑和炕一边的人讲话。也难怪她这般,以前家里没什么钱也租不了多少地,就种着原本的地过活所以她想兴奋也兴奋不到哪里去。现在手里有了钱可以租地种,这是她多年以来的梦想。
“种点大白菜其实比苞米还攒钱,不过不太省心,不过我们可以少种些,到时候自己家留些再卖点儿,如果长得好可以够一年费用了。“
林秀之也不知她怎么想的,但听到她的声音有点兴奋便也坐起来道:“那可以试试。”
福妮道:“好,我明天就和你娘说说。”
林秀之心里咯噔一下子,马上道:“是娘,不是你娘。”
福妮连着摆手道:“表面上我也叫娘,可实际上她还真不是我婆婆,这你也知道的。话说,林秀才你是不是看上哪家姑娘因为有了河边的事儿才被迫娶的我啊,如果是那我告诉你,其实我当时也讲过了不需要你负责任的。”
林秀之皱了皱眉道:“女子……岂是随便给人看的吗?”
福妮呸了一声,道:“你才随便给别人看呢,我是讲你本无意与我何必勉强自己?勉强得不来幸福的,象我们现在这样子岂不是很难受吗?”
“我倒没觉得……”林秀之这话讲的声音极小,福妮没听清就问道:“你说什么?”
“没什么。”林秀之抽了下嘴角,生怕她看到出自己的不自在。只是她话里话外的意思也让他心凉,没想到她竟真的想让自己再找个姑娘吗?
“我若有相好的姑娘,你要如何办?”明猜到答案了却还是忍不住问。
福妮拍了拍自己的胸道:“别看我是个女子但讲话向来算话的,当初讲过你或我无论谁有心上人了都可以让你将休书写给我。反正我名声也不好了,到时候我也有地有钱,不怕不能生活。”
林秀之越听越气闷,高声道:“这怎么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