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武碛将佩刀摘在手里,瞥了一眼在人群里看热闹的徐武良,连刀带鞘指向徐怀:“混帐东西,退下去,不要叫我出手。”
“邓珪污我夫君投匪,大公子不主持公道,却想将我等妇孺送入牢狱,胳膊肘往外拐,你这不是屁话是什么?”
苏荻毫不客气的走过去,挡在徐武碛的跟前,厉声质问,
“是不是等邓珪将我们这些妇孺杀了,将尸体扔到淮水来,也往我们身上扣一个投匪的罪名了?徐武碛,你有能耐,就拔刀将我剁死在这里。”
今天的策略,就是徐怀负责不讲理的那一部分,而由苏荻她们负责讲理;当然,即便是讲理,气势也不可能弱。
徐武碛拿苏荻没辙,退到徐武富身边,让他拿主意。
“我家男人死不见尸,大公子说什么屁话,怎么可以叫官差胡乱抓我们去问话,我们犯了什么罪?”一群家小也是气愤得不行,纷纷上前跟着苏荻都要揪住徐恒质问。
又有人将南寨耆户长徐仲榆拉出来:“大公子胳膊肘往外,叔伯你是我们南寨当家的,你要站出来说公道话。”
耆户长也好,里正也好,都是从上房徐挑选大户担任,徐武富这个家主,更是各支各房推选出来主持族产族业的,真要是胳膊肘往外拐,族人不可能默然承受。
唐天德看着眼前一切,跟徐武富说道:“唐某奉邓郎君令而来,徐郎君可不要叫唐某难做。”
徐武富脸色阴晴不定,招手喊徐仲榆过去商议:“是不能叫官差随意抓人,但邓郎君既然咬定徐武江投匪,怕也不是空穴来风,是不是先叫唐天德将武江他爹及荻娘他们先带去巡检司?能早一天查清事实,也能早一日还武江他们的清白不是?”
“家主,你这是什么意思?”苏荻听得清楚,撕破脸厉声质问,“武江他爹,这身子能经得住牢狱之灾?你当年百般谋我,我却不甘心入你家为妾,你今日公报私仇来了?”
“荻娘,你胡说什么?”徐武富黑着脸,训斥道。
唐天德看向苏荻冷笑道:“荻娘,你要不是做贼心虚,为何昨日突然逃出军寨?今日,你说破天,我都要带人走!”
“我公爹今日大寿,我回寨子,怎么也成天大的罪了?天啊,既然没有天理,我苏荻今日就是一头撞死在这里,也不会受你们污蔑。”苏荻厉声大叫,就一头朝旁边的大树撞去。
苏荻她爹苏老常就在旁边,一把将苏荻抓住:“武江没有投匪,谁都不能污他,你做什么傻事?”
这时候四五个女人慌手慌脚跑过来将苏荻揪住,怕她真做了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