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怀带着殷鹏、郑屠、陈贵三人,慢悠悠撤到街市,二十余贼骑始终保持一定的距离缀在后面,直到目送他们进入街市,才往鹰子嘴方向撤去。
殷鹏、郑屠、陈贵他们看不出蹊跷,直叫奇怪:“这些贼寇还真叫徐爷给吓傻了,二三十人都不敢追我们呢!”
“要没有你们三个怂货拖累,小爷我指不定又摘得两枚贼人头颅换赏钱呢。”徐怀不满的叫道。
“是,是,是,是我们三个怂货拖累徐爷您大腿了。”郑屠户忙不迭的说道。
郑屠户起初被徐怀一再欺负,心里是恨却拿徐怀没辙;之后听说徐怀大闹悦红楼,叫在桐柏山里权势遮天的唐家,都拿徐怀没有办法,他心里的气便出乎意料的消了。
昨日他意外摔到长街上,在老鸦潭贼人举刀挥砍过来、自以为必死之时,看到徐怀有如天神降临,在他眼鼻底前以无敌悍勇力斩三贼,他心里就像是被种下一颗种子。
昨天夜里看到徐怀、殷鹏去街市东首设哨卡,他拿酒菜去讨好,还可以说是兵荒马乱之时想抱一根大腿。
但午后得知百余贼骑从跳虎滩迂回到鹰子嘴停下来,军寨、街市却没有一人敢随徐怀、殷鹏到鹰子嘴前侦察敌情,他却跟吃错药似的,连匹马都没有,却与陈贵给徐怀、殷鹏牵马,在那么多贼众前溜了好几圈才走回来。
这时候回到街市才想到后怕,但感觉却不可思议,真是吃了什么药不成?
目前差不多还有两千民众滞留在街市,郑屠户、陈贵给徐怀、殷鹏牵马在二三十贼骑的尾随下回来,他们都看在眼底。
这时候享受诸多人钦佩的目光注视,郑屠户、陈贵都不禁有些飘飘然起来,走到肉铺前,看到他家婆娘从肉案后探出头来,大着嗓门喝问道:“浑家,给徐爷、殷爷的酒菜有没有热好?快快端出来,你这婆娘不会已经迫不及待的背着我去偷汉子吧?你就断定我活不回来?”
徐怀跳下马来,让殷鹏将马匹拴门柱上了,走进铺子里坐桌边,等郑屠户将酒菜热了端上来。
“我们去侦察敌情,总得先去见过邓郎君。要不我先去军寨,一会儿再赶过来吃酒?”殷鹏跟徐武良学过几年的拳脚功夫,也听徐武良说过军中的规矩,还不至于昏头到没去见邓珪,就在郑屠户这里喝酒。
“你有兵饷吃没?还是手里有贼人头颅,赶着去拿赏钱?”徐怀盯着殷鹏问了一句,将他拽进肉铺子里坐下,说道,“我们啥都没有,等喝过酒再去见邓珪不迟。”
从跳虎滩到鹰子嘴都是浅丘,视野还算开阔,压根就没有什么敌情需要抵近侦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