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有个男人用对讲机说了句口音很奇怪的汉话,然后用裁决者的通用机枪向他射击。趁着对方换弹链的间歇,他迅速向山脚撤离,最终脱离了接触……”
“机枪应该在这个位置,一共两挺,那里还有几名伤员,事后发现都被对方用割喉的方式杀死了。哦对,瓦克尔还说他们在白天进行追踪时遭到了俄制蝴蝶雷和诡雷伏击,数量并不多,显然不是为了杀伤,而是起到延缓和警报的作用。”
“所以他怀疑这个人有很大可能来自哈萨克或者吉尔吉斯斯坦甚至俄罗斯军方,不光口音怪,还有蝴蝶雷。疆省是不可能有这种武器的,除非有人在境外找到了存放前苏联武器的军火库。”
田钰撇了撇嘴没有再继续追问,做为从事特殊工作的人,她很清楚保密级别的重要性。只好拿起标记笔,就在房间里的镜子上描绘起记忆中的现场轮廓。
别看她从来都没去过现场,但画起来还是挺靠谱的,记忆力也非常好,根本不用看任何资料就能把照片里的场景还原个大概出来。
“瓦克尔的猜测不是没有道理,反抗军中确实有来自哈萨克和吉尔吉斯的幸存者,甚至还有阿富汗人。”希贝克凑到了镜子前面仔细查看了现场摸样,但并没从中看到什么值得讨论的重点,倒是对亲历者瓦克尔的推论比较认同。
“……300米……100米……你们看,在瓦克尔的描述中枪手好像只有一个人,否则他根本无法从机枪火力覆盖下逃脱。”
“如果这样的话事情就简单了,从晚上11点多营地遇袭、枪手退入沼泽地开始算,到他发现小队失联中间应该有3个多小时非接触时间。”
“枪手利用这段时间顺着湿地向东移动,最少也能走1公里到2公里远。田钰,你们在茶淀沿海的沼泽区里训练过,我估算的应该没错吧?”
同样一副简易地形图和双方交战人员初始位置示意图,在不同人眼中会有不同的理解。希贝克是啥也没看出来,因为他并不擅长分析这种类型的数据。
但看在张柯眼里几乎就是个模拟仿真游戏,只需测量几个长度数据,再把东亚联盟空军伞兵特勤队的训练数据带入进去,根据情况稍加增减,就能把当时枪手的行动路线规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