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要真的能和公司掰掰手腕应该也不算坏事儿。”
但王刚并不这么认为,现在长风和忠义两家公司已经把安全区里的运输行业完全垄断了,其他运输队只能喝点汤。说白了就是在给人家打工,累死累活也就拿个工钱,永远别想超越。
反抗这个念头不是没动过,可是越了解这一行的内幕就越提不起勇气。根本就不是一个数量级,连抵抗都做不到谈何反抗。
但是有人肯带头闹一闹未尝不是好事儿,只要条件允许他愿意提供必要的帮助。失败了,大不了还像现在一样,万一成功那可就是天大的利益。
“唉……刚子,我老了,折腾不动了,做事总是求稳。你还年轻,心气高,愿意多尝试没毛病。不过做任何决定之前都得想着手下还有几十口子人跟着你吃饭呢,一步走错,不仅仅是咱们爷俩挨饿,一大堆人跟着受罪啊。”
佟利民长叹一声,想当年刚从四省联盟迁过来时何曾没有想过干一番大事业,怎奈理想挺美好现实很骨感。每前进一步肩上的负担就重一分,走到今天,理想啥的早就被生存压力给磨没了。
眼下看着徒弟又在做自己当年的尝试,既想劝他不要去白费力气,可心底还是有那么点不甘,又幻想着徒弟能青出于蓝,左右为难!
“老叔放心,我不会凭着性子胡来,大主意还是您拿,您说往东咱就往东,没二话!”王刚歪头看了看佟利民,胸中的火热稍稍降了点温度。
自己的小命就是这位看似风烛残年的男人从丧尸堆里救出来的,从四省联盟到东亚联盟一路走来,眼睁睁看着他从壮年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其中的辛苦没几个人能真的体会到。
“唉……老叔不能一直在,等我走不动了,眼花耳聋脑子糊涂了,还能拿啥大主意啊。”佟利民长叹了一声,后面的话只在心里想了想,没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