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周敦虎说买家还有继续交易的打算,机会没完全失去,烟灰缸就直接扔在脑袋上了。做计划的时候干什么去了,怎么连这一点也没提前考虑到,下属是怎么当的,太不让领导省心了!
“先不要急于弥补,静下心来仔细想一想,对方到底有没有交易的诚意!”
虽然没挨上连春雨的烟灰缸,但周敦虎的脸上已经有了个清晰的手掌印。从掌痕的大小上看,应该不是连春雨打的,更小一些。巧了,他此时对面正坐着个女人,阿静。
“……我问过秦鸿伟,在罢市之前十字路口市场里确实有零星的紧俏货物出售。他认为很可能是从红区里搜来的,要是从大洋路市场进货,价格应该要更高才对。
罢市之后,市场关了,商户们之间的交易并没停,但基本听不到有紧俏货的消息了。看起来封锁确实影响很大,他们来的时间比较短,收买原来检查站的治安员比较容易。
现在突然换了人,以他们的人脉关系,想短时间内花钱买路恐怕很难。再加上每个检查站都有内务部的便衣坐镇,边界又增加了骑兵巡逻班次,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比较容易的出入红区。”
周敦虎在阿静面前显得格外服帖,站的笔直,目不斜视,问什么回答什么,不敢有半点迟疑和隐瞒,一点能说会道、长袖善舞的做派都没了。
“新计划有眉目了吗?这次一定要把所有可能性都考虑进去,再出现失误会是什么结果,不用我说你应该清楚!”
阿静对这番分析原则上同意,根据监察员和蒋松亭一伙人提供的情报,在交易进行的前一天洪涛去了南二区,陶伟正忙着和新来的治安员套近乎,剩下几位疆省移民首领则在带人开荒种地,确实没有太反常的情况发生。
不过脸色依旧不好看,言语里更是充满了赤果果的威胁。这倒不是什么御下之道,而是她也刚刚挨了一顿臭骂,深知再失败一次对自己的将来会有多么严重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