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该不该未雨绸缪、急流勇退呢?洪涛觉得完全没必要。别人总结这些经验并加以警惕,是因为他们只有一辈子可活,走错一步就万劫不复了。
自己是想死都死不了,翻来覆去的在各个时空里穿梭,这辈子失败了,那就去下辈子总结经验教训继续折腾,没必要因为蝇头小利放弃大义。
古人说仓禀足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到了自己这里还得加上一句,老不死的能成圣人!
自己就是老不死,在大义问题上必须比普通人高点,要是这样了还为保命斤斤计较得失,那就真成人渣了,毫无可取之处。
“……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了!成吧,既然你觉得值得,那我也表个态,挨骂不能让你一个人挨!我没那么大能力,只能给你拾遗补漏,多少也能帮着分担一点,说不定就扛过去了呢!”
以刘全有对洪涛的了解,这个男人应该是非常聪明且圆滑的,总体上讲是个实用主义者,不会过于执着于太虚幻的理念。但这次算是又看到了另一面,这位真不是啥实用主义者,直接又蹦到理想主义那边去了。
或者说是披着实用主义外皮的理想主义者,实用起来比实用主义还狠,可理想起来也和理想主义者一样疯狂,奋不顾身!
面对这种人,刘全有的阅历就不太够用了,因为在之前的人类社会里基本见不到这样的人,即便有也不可能身居高位。如果是个打工的,谁关心你是啥主义啊,啥主义也得朝九晚五老老实实干活,少加班一次照样扣工资。
但今天算是看到活的了,还是身居高位,高的不能再高,说言出法随也不为过,时刻能定人生死的存在。到底该不该支持这个人呢?刘全有犹豫了,同时也把深藏心底的那点激情点燃了。
谁年轻的时候没理想主义过啊,可总被现实的大嘴巴猛抽,有多少理想也得埋起来,谁埋的深谁就更容易成功。可埋的再深也不是完全消失,当这层封土被打开时,理想的小苗又摇摇晃晃的长了出来!
“别,温格被逼走了,换个新教练来,为了贯彻新的方法和理念必须清理前任的痕迹。你既然把我比喻成温格,我肯定也逃不出这种人性的怪圈,你就不能再按照老路走了,必须想办法避免人走政息的情况发生。”
“咱俩立个君子协定吧,如果你发现了这种苗头,千万不要旗帜鲜明的和我站在一起,而是要尽可能的获得话语权,争取拿到更多好处。一旦觉得形式危险了就别客气,干脆利落带头把我赶下台,然后自己坐上去,把我这套玩意挂上羊头继续执行下去,能多拖一天是一天。我相信你能做到的……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