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样心有七窍的人是真的不知?又果真怨不得他吗?这中间怕是有什么隐情!
西泠月垂眸叹息了声:“当真是个可怜人啊。”
那只小黑狗便是上次摄政王同西泠月于小别山上带回来的野狗崽。
自打带回来便跟那两头白鹿一同养在御花园里,有人喂养,又敞亮广阔的,不仅将它养的肥肥壮壮,野性也没有全部消磨,到底是同寻常京巴之类的要凶一些,赵氏差点被咬到。
那德阳县主却在亭子里看的娇笑出声。
西泠月忽然走了过去,望向旁边呆立着的宫娥:“大胆奴婢,恶犬在前,竟让贵人一马当先,你们躲的好清闲!”
宫外人不识,但太妃们都知道,忙站起来跟他行礼,绿萝急匆匆追上来,倒也不用再高唱天子身份。
她站在石亭子外头,戴冠着衫,一派男子装扮,却是能将明媚阳光压下去的娇艳,是比在场所有人都美的颜色。
跟着德阳县主过来的贵女、妇人以及嬷嬷们都有些愣怔,停了片刻才纷纷作礼。
看着天子那样一张脸,薄春棠心里有些不舒服,又想到盛传的还有一个同天子一模一样的帝姬,她更是堵的难受,微微曲腿便算是做过礼了,见那被天子呵斥的宫娥合力将小黑狗抓了起来,便迁怒道:“这等恶犬,拖下去杀了,省的惊扰了圣驾!”
那架势,仿佛她便是禁中的主人。
只她确实在摄政王面前得脸,宫娥们也不敢不听,正待要走,天子却怒了:“大胆!朕什么时候说过要杀了这只小黑狗?”
薄春棠素来骄纵,天子是个傀儡,她心里又嫉妒,不顾张氏的拉扯,竟敢针锋相对了起来:“臣女这可全是为了圣上着想,圣上竟发好大的脾气!臣女是将门出身,说话做事向来直来直去,即便为圣上所不喜,今日为了圣上的安危,也定要杀了这只狗!”
说着瞪向那几个擒着小黑狗的宫娥:“你们还不把这畜生拖下去!”
天子气的手直打颤:“谁敢!”
能把那位爷心尖上的人儿气成这样,绿萝心里都直打颤,只这德阳县主在那位爷跟前也是个得脸的,亦是不能得罪。
正打算寻人去找徐得海的时候,韩钟离竟然过来了,他这个铁卫首领,摄政王贴身的侍卫,出入禁中,特许带刀,惯常shā • rén的人,满身都是煞气,站在一众如花女眷中跟吃人的阴狠野兽一样:“王爷吩咐,德阳县主吃醉了酒,便先回侯府歇息吧。”
也不由得人分辩,说完他身后的两个内监便过来,不顾薄春棠喝骂,以及张氏的惊叫声,将她架起来就拖走了。
那尖叫哭喊声渐渐远去,韩钟离笑着对剩下的一众惶惶贵女道:“县主只是吃醉了酒,没旁的事儿,诸位贵女莫要在意,且自行赏玩。”
说着又躬身对西泠月道:“圣上息怒,也先随臣回永寿宫歇息吧。”
西泠月不着痕迹的看了还在呆愣的赵氏一眼,点头。
说是回永寿宫,才转过两道宫门,就见一人坐在石桌前笑望着她,身上依旧是朝服革带,是刚下朝。
每每见到他,西泠月的心总是不由自主的提在嗓子眼儿,过去行了礼:“叔父。”
他摇了摇头:“叫大哥哥……”
西泠月默了下:“大哥哥。”
他这才满意,含笑问道:“今日月儿出来可有什么心得?”
西泠月别过脸:“是有些心得,我才知道,原来大哥哥不只是待我一人这样,也赶巧,我们两个的封号里都有一个德字。”
摄政王闻言惊异的将她望上一望,忍不住抬手拉她过来坐到腿上:“我的月儿这是吃醋了吗?”
光天化日的就这样,狎妓一般,西泠月又气又臊,脸抑制不住的发热,推着他的胸膛:“这是在外面……”
他长长的“哦”了声:“原来月儿不喜欢在外面啊……”又含笑将她打横抱起来往永和殿去:“那咱们回寝殿。”
西泠月死死咬住唇没有出声,攥着他前襟的手心里全是汗。
他一见到她便没旁的事,自回了永和殿便去了罗汉床上,将她圈在怀里,手又握上了她的腰,歪缠不够似的。
“月儿怎得会允她们前来禁中赏花?”
西泠月心中一紧,面上却不显,只是低着头轻咬红唇,万分羞怯的样子:“本……本没想批的,就是昨日,昨日,大哥哥含……”她说不出口含糊了下:“我手便抖了下,给画上去了,这才顺势批的……”
“倒是我的不是了……”他在她耳畔爽笑出声:“那月儿同大哥哥说说,是含的什么?大哥哥没听清,听清后,以后好避开,省的再吓到我的月儿。”
明知故问的登徒子!
西泠月只管低着头不语,忽然耳垂一湿,她差点跳起来,却被他紧紧箍着腰身按坐在怀里,含混不清道:“是不是这样啊?”
推又推不开,骂又不敢骂,西泠月又气又急又臊一张脸儿红成了玛瑙,实在难过,只能佯做肚子疼,哀哀的推着他:“大哥哥,我还是不适,想去歇息了。”
他果然松了口,抬起脸,修长的大手从她的腰身上移去了她的腹部,缓缓替她揉着:“月儿还是肚子疼吗?”
西泠月连忙点头。
他叹气:“月儿都吃了三副药了,竟还是如此,看来是那赵天来不尽心,医术也不怎精湛,留着他也是无用,不如将他送去净身房,往后做个奴婢还算有些用处!”
又来威胁!
可她明知道,默了会儿,眼瞧着他当真要吩咐人去办,终究还是狠不下心肠,只能妥协:“又不怎么疼了,赵太医也是尽心的,大哥哥别动他了。”
摄政王笑叹道:“我的月儿就是心善啊。”
大白天光里,他揽着她一道躺下,同前两日一样,将她箍在怀里,一手缓缓揉着她的腹部,一手摩挲着她的腰,斯文俊秀的脸上满是情/欲参半,喃喃叹息:“月儿这月事至多再过三日便算尽了吧,三日我还等得……”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你萌发现了没有
你萌心心念念的某件事似乎终于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