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陈青瓷认认真真地给陈老夫人行了福礼。
“使不得,使不得。”陈老夫人忙想避开,却被二太太安慰道:“您是她亲祖母,如何受不得?”她瞧出了若是陈老夫人避开这道礼,女儿指不定心中多难受。
“孙女许久未曾见过祖母,本就该同祖母请安。”陈青瓷对着她甜甜一笑,倒让陈老夫人油生出些她在京中该是生活的不错,也不想遭受过苛责一般。
“你快同我说说,你在京中,旁人可有欺负你?”陈老夫人将孙女儿拉到身旁坐下,仔细问着。
陈青瓷笑着摇摇头,“我在京中好得很,去年的时候住在宫中,还要日日去向皇后娘娘请安,自搬进王府,便是连请安都只是五日去宫中一回。”
“王府里头只有我同王爷二人,王爷的奶嬷嬷又帮着掌家,我白日里便是连管家之事都十分轻松。”
她不提那些在京中发生的操心事,只管拣好听的话同陈老夫人讲。
陈老夫人叹了口气,“咱们陈伯府从前在京中倒是有不少的相熟人家,自从被圣人斥责,贬来燕京之后,与他们到再无来往。若不是这样,你在京中倒还能有人帮衬着。”
陈老夫人哪会不知道孙女高嫁皇室,婆母、妯娌、小姑子身份地位都高,怎么会好相处。京中贵妇们中大多数,最是会捧高踩低,见孙女出身陈伯府,指不定会欺负她。她叹了一回气,就有些伤神。
“你好好与我说说,皇后娘娘可有为难你?”陈老夫人细细地问着。
“听说前些日子你同王爷去亲耕,还遇上了许多匈奴人行刺,有许多随行的妇人被杀,你有没有受伤?”陈老夫人忧心忡忡地问道。
这话一传十,十传百,从京城传到燕京来,就变得夸张了些。陈青瓷见她祖母同她母亲皆是担心的看着她,忙说:“当时王爷一直护着我孙女儿并不曾受伤。”
又说了好一会儿话,想来是心中一直惦记着陈青瓷,又忙碌了一上午之故,陈老夫人有些困倦,陈青瓷这才挽着二太太的手往外头走。
“已经将你的小院儿收拾出来,供你同王爷安置。”二太太不住的说道:“王爷的信来的急,幸好隔日便会将你的院子收拾一回,不然此刻还不能历时就住人。”她并不曾因为女儿远嫁,就将她的小院儿给落了锁,隔一日便会差人去打扫。
“我听说皇后的父亲钟老将军后日的寿辰,好端端的,你同王爷怎么这个时候回来省亲?”
陈青瓷摇了摇头,她都是迷迷糊糊的随着谢景瑜登上了船,才知道要回燕京来,“我也不知,王爷说钟府那边的礼已经备下,这回回来是想请您还有父亲去京城居住。”
提到迁居的事情,二太太就有气,她是想要进京城去的,留下女儿在京中一个人,她始终不放心,只是二老爷,因着从前之事,如何都不肯松口,“你爹的牛脾气,你又不是不知,上回我同你弟弟回来,王爷也让青宝拿了他的书信带回来,你爹看了之后,冷着脸许多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