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瓷见两只猫又有动作,脸上一红,忙将四公主带出了正房,“公主不若同我一起看看账簿。”猫儿到了时节就会发情,从前她养过的猫儿还下了窝崽子,她自然是知道的。
等到了中午,谢景瑜回来,见她身旁有两只猫在蹭着她玩耍,微微皱眉,“怎么又多了一只。”
“殿下,你说奇怪不奇怪,平白无故就多了只猫。我瞧它被养的不错,应该是有主人的。”
谢景瑜听见这话,点点头,宫里头不准私自养猫狗,这些猫狗不是动物房出来的,便是各处宫殿里头的主子养的。
“我让人去问问谁丢了猫。”
他话音落了,却又见小姑娘面色变得有些奇怪,凑近了他的耳边,带着些羞意说道:“殿下,煤球可欺负了人家。”
谢景瑜一挑眉,也小声附在她耳边问道:“它如何欺负的?”
他抬了抬手,琉璃便带着屋中宫人悄声退下。
便见小姑娘支支吾吾的,脸色绯红,“殿下,煤球可是小公猫,这只小橘猫是只小母猫,它们两做了夫妻呢。”
她颇有一种养大的儿子拱了旁人家的小白菜的错觉,若是小橘猫是宫里头哪位后妃养的,晓得了这件事,还不知会如何责怪煤球,毕竟煤球可是黑猫,多少人都会觉着不吉利。日后若小橘猫下了小猫崽,颜色不漂亮会不会被嫌弃。
谢景瑜笑了笑,却又被她看了一眼,忙正色瞥了一眼又舔做一团的两只猫儿,后若有所思片刻,方才道:“它大了,自然该娶妻生子,若他们互相喜欢,找着了主人,我同她说上一回就是。”
陈青瓷方才发觉俩人靠的着实近了些,这青天白日里,太亲密了些。她忙想往后退一些,却被人给揽住了腰。
“年年,让我抱抱。”他的声音透露出了些疲惫,仿佛上午在大臣哪儿遭受了些委屈一般。怀中的小姑娘便不动了,他埋在小姑娘脖颈上的嘴角勾了勾。
“殿下,可是朝堂又出了糟心事?”过了好一会儿,陈青瓷方才小心翼翼地问道。她伸出手去,轻轻地拍了拍谢景瑜的背。
“嗯。”男人只低声应了一声,再不说别的。
其实今日上午他刚揪出两个朝廷蛀虫,判了其抄家流放之罪,以震群臣。前线战报也报了喜,买卖官职一事也有了头绪,万事都进行的很顺利,哪儿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
陈青瓷有些心疼他,殿下这样从来不叫苦的人,都能这样疲惫,那朝上的事情指不定如何棘手。她便轻轻地当着小靠枕,让谢景瑜抱在怀中。
过了许久,她仿佛手都有些发麻了,外头传来谨慎的询问声:“殿下,娘娘,御膳房将午膳送来了。”
两个人这才分开,整理了一回衣裳,宣了进。
谢景瑜吃过饭,小憩片刻,又要继续前往紫宸殿处理朝政。而陈青瓷也要继续理清后宫的庶务,两个人各忙各的。
到了晚上,刘院正开的药熬好了送来,谢景瑜见着问了一句,“怎么又在喝药?”
“是刘大人今早来给我把平安脉,说我有些体虚,喝些补药补补。”
他其实不喜欢看见小姑娘喝药,却见小姑娘眉头都没皱一下就将药给喝下了,都容不得他多说一句。
他颇有些无奈的接过空碗,拿着手帕亲自给小姑娘擦着嘴角的残留。
等陈青瓷睡下,他又去外头问过,方听晓莲说:“是圣人吩咐的刘院正来给娘娘请平安脉的。”
他点点头,到底放下了心。
陈青瓷也没睡着,见他走了一趟外头回来躺下,才问:“殿下,你方才出去做什么了?”
“无事,想起有事还没有交待斯羽去办。睡吧,你明日不是还要见尚宫局的女官?”他在前朝忙着,小姑娘白日里头也没闲着,宫中的那些积年宫人们可同慎王府那些奴仆不同,他们大多还伺候过从前的宫中长辈们。小姑娘面轻,那些老宫人们自持年纪,怕是容易使绊子。
他眉头一皱,将明日里要多敲打些后宫管事的宫人们才是。
小姑娘却凑近了他,还主动搂住了他的腰。
“怎么了?”他转过身将人搂进了怀中,小姑娘甚少时候会主动同他这般亲密,所以他是极其受用的。
陈青瓷方才就觉着有些热,碰到殿下的手臂时,又觉着凉凉的很是舒服,便想靠的更近些,这才主动抱住了对方。但她不好意思将这话说出口,只小声哼哼了两句,假装睡着了。
谢景瑜笑了笑,他心中莫名的愉悦,亲吻了小姑娘的额头,也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陈青瓷心中那股热气渐渐平息下去,她吐露了一口气,可算是能睡觉了。
“微臣尚宫局尚书携尚宫局众女使给娘娘请安。”白尚宫已年近五旬,眼角能看出些细纹来,整个人看着不苟言笑,十分不好亲近。
“免礼,来人,赐坐。”陈青瓷坐在主座上头坐的笔直,她脸上挂着和煦的笑,仪态得体。
白尚宫道谢,方才坐了半张凳子。
“白大人今日身子可好些了?”陈青瓷缓缓开口,她说话带着真切的问候。
“臣前几日有些风寒,怕扰了娘娘清净,方才今日来请安,还请娘娘莫怪罪。”白尚宫口中说着道罪的话,脸上依旧面无表情。
“白尚宫哪儿的话,自然是您身体重要,便是寻常人家外出做买卖,生病了生意都要关张两日,待养好了精神头再接着开门。”陈青瓷笑道。
白尚宫表情微动,又听上头主座之人问道:“我年纪轻,没操办过婚嫁一事,这回三公主下嫁,白尚宫久居后宫,从前也是协助皇后娘娘办过婚嫁之事,这回您多受累些。”
三公主十五了,早些年就定好了驸马,待到及笄过后就要下嫁,只是因着今年战事还有灾情,宫里头也出了不少事情,圣人一时就将此事搁置了,如今还有一个月多给她筹备婚事,这倒是有些匆忙。
可毕竟公主是金枝玉叶,再匆忙都要好好准备婚事,免得丢了皇室颜面。她自己都刚成亲不久,却要办起旁人的婚事来,连她自个儿都有些忐忑,怕出差错。
“娘娘言重了,这些都是臣分内之事。”白尚宫回答的不卑不亢,显然是不吃任何糖衣炮弹。虽然说话的人并没有这个意思。
陈青瓷点点头,她也并不知对方所想,她实则是不大懂许多事,此刻也虚心请教,半分架子都不曾摆过。
待她又得了一个回答,方才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今日有些晚了,她便道:“日后我有不懂之事,还需多请教您。”
白尚宫淡淡回道:“娘娘谦虚了。”这才起身告辞。
“娘娘,这位白尚宫可真不好说话。”晓莲撇撇嘴,谈话一上午,连个笑脸都不曾有。
“
紫宸殿内
“主子,国师已快到燕京,再过四日就能到京城。”斯羽低声回着话。
“到时候提醒我前往城门口迎接国师。“谢景瑜对上善国师是带着几分敬意的。
是,主子。“
谢景瑜正批改着折子,他又想起一事,“你得空去黄大监那儿打探一回,昨日圣人让刘院正去给年年请平安脉是怎么回事情。”
好端端的,圣人怎么会关心起年年的平安脉来,这让他着实有些不解。
又过两日,到了夜里,谢景瑜沐浴后刚躺在床上,小姑娘又像是猫儿般窝进了他的怀中。这几日天气开始变热,床上的被子也换成了轻柔的蚕丝被,盖着倒不凉不热。
他觉着有些热,偏小姑娘像是窝在他怀中很是舒服的模样,他有些好笑,过了一会儿,他还没有睡意便盯着小姑娘瞧。过了一会儿,方觉着不对,小姑娘额头上满是汗珠,面色更是潮红。
“年年?”他轻轻唤道。
“殿下。”
小姑娘开了口,声音却不同与以往,带着些许的沙哑,还有几分的缠绵眷恋。
他耳朵有些痒意,却觉着不对,他将人从怀中轻轻拉出来,小姑娘眼神有些迷离,带着些魅惑人心的媚态,他喉咙一紧。
俩人不过分开片刻,小姑娘却又摸索着扑进了他的怀中,“殿下,我好热,你抱着我睡吧,你身上好凉快的。”说完这话,像是为了验证所言非需一般,她甚至还舒服的蹭了蹭谢景瑜的胸膛,发出满足的叹息。
谢景瑜身子僵硬,他忽然想起不久之前,小姑娘喝的那碗补药,这药到底是补什么!
不等他多想,怀中的小姑娘却开始动了,不自觉地将里衣的领口解开了些,露出光滑却又泛着不正常的粉色肌肤,皱着眉头小声撒着娇:“殿下,屋子里头为何这般热。”
谢景瑜还有什么不懂,他震怒于刘院正的胆大妄为,却也对这会儿发生的事情有些手足无措。他深吸了几口气,终于起身想要去给小姑娘倒杯水。人刚动了片刻,又被小姑娘拉住了衣袖,“殿下,我好难受。”她微微抬起头,眼中波光粼粼,似乎有些委屈。
谢景瑜忽而叹口气,欺身上前将人搂进怀中,将唇轻轻印在了小姑娘柔软而又香甜的唇瓣之上。
作者有话要说:这样要是被锁的话,那我就没办法了。
明天见~
明天刘院正就要被痛扁,国师也要回来,我又要学习一回《道德经》了。
我知道我可能还是写得不够好,但是我希望大家能开心看文,不要不开心。
看文嘛,就是为了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