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柯一把揽住溪耳的肩头,跟着一起起哄,我学着溪耳的表情搞怪的摇起脑袋,soso端着两杯鸡尾酒走了过来,我们四个人懒懒的缩在沙发里,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其实,我挺羡慕浦柯和溪耳的,要知道第一次看见她们当着众人的面,忘我的亲吻拥抱时,我是用一种崇拜人民币的表情去崇拜她们俩的。
以前,浦柯老喜欢站在吧台用着华丽浮夸的姿势调酒,引起来客人们一阵一阵的惊呼,溪耳叼着More坐在另一边嗑瓜子儿,我背着满是书的背包傻不拉几的跟着soso和大壮混了进来。要了一杯纯百利甜,味道嘛...难以言喻...
溪耳走到我们的桌子边很自然的坐下:“hi~大壮。哟,新朋友。”
溪耳眨巴眨巴眼睛盯得我都不好意思了,但很快我们便熟络起来,很聊得开。大多时间,溪耳都在调侃浦柯的种种行为,逗得我们很开心。
后来我才知道,她们都有过一段十分不和谐的婚姻,机缘巧合的在这间酒吧还是店铺招租时遇上。一拍即合一见钟情,从此过上了不需要男人的自在生活。当然,她们众叛亲离,付出了失去孩子抚养权的代价。
按照浦柯轻描淡写的说辞,她们是两个失去了亲人的流浪者,靠着彼此取暖得以生存。我从她们的眼睛里看到了珍惜眼下一切的光芒。要知道,就算是男人和女人,相濡以沫都显得如此困难,更何况两个女人呢?
我询问过Comma的含义,她们说那是‘家’的意思。那时候,不经世事的我怎么都想不明白,她们不顾一切的勇气源自于什么,甚至偏激的认为她们的行为太过草率。可如今看来,我终于明白,她们表现出的洒脱背后,全是难以想象的艰难,我也想和她们一样,自由不羁的活着,可这种事情,不是你照着样子就能学来的,至少我输在勇气上。
想到这里,居然有些鼻酸,溪耳洞察到我的情绪变化,不做声响的伸手递出一张纸巾:“我们都知道发生了什么,其实这也不算坏事儿,不遇到点儿问题,只怕是你永远都会蒙在鼓里,遐想爱情有多美好,坚强点儿,没有什么比现下活着更重要。”
浦柯拿过一提冰锐放在桌上,大方的说着:“买醉找我就对了。这顿我请,你随意啊。”
我庆幸自己身边还有这么多掏心掏肺的朋友,她们会替我驱散伤感带来的疼痛:“谢谢。”
醉生梦死的感觉真好,那种麻痹感让我暂时忘却了慕多然带给我的所有不堪,当睁开眼时,我已经躺在自己的床上,揉着还有些痛的脑袋,起身在房间兜转了一圈,不见soso的踪影,这才发现茶几上放了一张留言条:
‘尤非凡,你的酒品真不是人该有的。菲比是谁?你嘟囔了一整晚,我实在受不了了,走了。给你留了张卡,密码是你的生日,我知道你最近的日子不好过,别计较怎么还我人情。公司临时安排我出差,你照顾好自己,别给我惹麻烦!’
我把玩着soso留给我的银.行.卡,说不出的滋味,干嘛这么同情我,真该死!我还不至于活到捉襟见肘的地步啊!虽然心里吐槽着,却拽着便条捂脸痛哭起来,谢谢你们还愿意留在我的身边陪着我悲喜。
当我沉寂在感动的情绪里时,却接了一通陌生的电话:“你好。”
“你好,是尤小姐吗?”
“我是尤非凡,请问你是?”
“我是杰世卓越的人事部经理。”
惊喜简直突如其来,我连忙回复:“哦..哦..你好,你好...”
“寿小姐给我说过你的情况,不知道你有没有意向来我们的会场面试?”
“当然愿意!”
“那太好了,面试地点已经短信给你...’
老天爷!你个狠心的家伙,终于眷顾我了,我挂掉电话后激动得在沙发上打滚,向soso汇报了情况后,她得瑟的叮嘱不要给她丢脸。
我翻出soso买给我的衣服,第一次觉得这女人可真有先见之明,虽然吊牌上的价格让我瞠目结舌,我还是毫不犹豫的换上,对着镜子上下打量着自己这一身行头。
soso这女人什么时候这么有眼光了,衬衣能给人一种得体而精神的感觉,套上收腰的小西装,嗯...最近瘦了!弯腰把圆头皮鞋擦得发亮,我不禁感叹起来,终于可算是人模人样了。
抬手看看手表,预约的时间还有好一会儿。我挎着包满是斗志的离开家,准备先果腹再说。漫步在街头,天开始转凉,我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光明,简单吃了顿街边摊后,舒服的摸摸自己的肚皮,开始朝市中心出发。
按照导航的位置,找到‘杰世卓越’的办公大楼并不难,抬头看着欧式精装的办公大厅,我还是显露出了小民的心态。丫的,不愧是大企业,往来的员工个个趾高气昂的,我走到前台说明情况后,前台小姐递给我一张临时工作牌,指导我刷卡进电梯上14楼。
于是此刻,我已经站在人事部办公室外贼贼的东张西望,如果被保安看到肯定被抓去拷问个究竟了。询问了好几个人后,方才找到人事经理的办公室,礼貌的敲敲门,很快一道充斥着知性的女声传进我的耳里:“请进。”
我推门而入,坐在老板椅里的女人约莫三十来岁,她一手托着咖啡,一手正翻着一叠简历。我的动静促使她抬起头来看向我,我有些局促的站在门口不知所措,她扬起笑容亲和的向我招手:“尤小姐吧?快请坐。”
我点点头,走到她对面的转椅坐定,她放下咖啡杯,拿起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