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迁:“何小姐是不是时常做梦?梦见南山冒了一场大火,火烧干净整个南山?”
时迁这话,纯属瞎掰。
何鸢和他一样,二人猪鼻子里插大蒜,装象。
拎出来都不是什么真货。
一个装神棍,一个装千金,一百步也别笑五十步。
时迁心中断定:何鸢不会拆穿他。
因此,他胆子很大,开始在现场掰扯。
时迁跑火车的天赋技能也是满点,演技也是满点,他说完,在现场转了一圈。
时迁模样严肃,众人盯着他,像是要知道他到底在搞什么东西。
一圈下来,他最后锁定了正中间的欢喜佛。
时迁:“这个佛像有问题。”
一大师:“胡扯!这佛像是我师傅当年替张总摆的,能有什么问题!”
时迁摇头晃脑:“非也非也,不能是你师傅摆的,那就没问题了呀,大家都知道,教科书上还都出现几个错误,你的师傅难道就不错了吗?”
“你来看,张总,你看这个欢喜佛的表情,你看它欢喜吗?”
“它根本不欢喜啊!不欢喜能叫欢喜佛吗,愁眉苦脸,活像人家欠了它百万十万,这还不能代表有问题吗!”
张成辉凑近一看,原本好端端一个人,突然脸色煞白。
时迁还准备了其他的瞎话,打包到了喉咙,却不料没有说出来的机会,张总猛地往前一扑。
众人皆是一惊。
时迁叫他吓了一跳,后退一步:什么毛病?
合着他之前都不知道这个石像表情变了吗?
张成辉一个好面子的老总,此时颜面全无,浑身打颤,捧着欢喜佛的佛像,仔细研究,脸部扭曲,活像见鬼。
“不可能……时间没到……不可能这么快……”
时迁当机立断稳住他:“张总,不要急,你想说什么,慢慢说。”
张成辉翻来覆去,抱着石像就是一句:时间没到。
什么时间?
什么没到?
时迁还没想个透彻,张成辉突然指使会所里面的保安把人都请出去。
他失态片刻,虽然恢复,脸色却也不太好。
时迁被保安推着往外走,喊道:“张总!张总!我有办法解决你的麻烦!”
另一人也叫:“张总!那个佛像是我师傅请的!您有什么麻烦可以找我!”
时迁心想:嚯,业务竞争相当激烈。
他身手敏捷,挣脱开保安,另一人随后挣开。
张成辉神色崩溃的盯着佛像,何鸢在一旁静静的站着,沉静淡然,和佛像也没什么差别。
安保人员几乎把屋子里多余的人都请了出去,唯有时迁和另一个大师,两条漏网之鱼留在里面。
时迁前二十多年,都是无神论者,但是接下来发生的这一件事情,彻底打破了他的唯物论
张成辉手里抱着的佛像突然流出了浓浓的黑水。
时迁愣了一瞬,心道:wǒ • cāo!
下一秒,原本cos石像的何鸢身形一动。
另一个大师闷头往前冲,何鸢半路拦截他,很‘弱柳扶风’的一脚踹飞了大师。
她沉声:“别上来。”
时迁脚步一顿。
何鸢上前,时迁分明看见,她周围有隐约的雷电火花闪现。
张成辉此时魔怔一半,黑水留下,所到之处,冒起了黑色的浓烟,一股生肉烤焦的味道传进了时迁的鼻子里。
何鸢猛地掐着张成辉的脖子,逼他松手。
欢喜佛愁眉苦脸的表情倏的一变,嘻嘻哈哈的尖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