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迁从草堆里摸出两双滑冰鞋。
何鸢:……
“高中藏这儿的,你穿穿尺码合适不合适?”
何鸢皱着眉:“我不会这个。”
时迁:“我会教你的,还有一个半小时了,你动作快点儿。”
他表情严肃,十分认真。
何鸢莫名其妙被他感染,也特严肃的穿上了这穿鞋。
奇的是,大小刚刚好。
时迁穿上较大的那一双,站了起来,动作熟练自然的滑进了溜冰场。
他滑了一圈,找了下感觉,最后回到门口,伸出手,“起来,阿鸢,我教你。”
何鸢……站都站不起来。
这鞋简直是她几百来穿过最古怪的鞋!
鞋子竟然没有底,竟然是四个轮子!
这东西不是在车上才有的吗,人穿着怎么起得来。
她虽活的久,但这年轻人才玩的时髦活动,何鸢显然没有玩过。
所以,她站不起来。
时迁等了她一会儿,伸手去拉。
为了避免何鸢恼羞成怒,暴起揍他一顿——
因此,时迁一边拉一边求生欲望强烈的说道:“等这里结束了,我们就去吃甜点,我记得我前天做了冰冻布丁放在冰箱里……”
云云。
以打消何鸢在这里shā • rén灭口的念头。
好在何鸢只是站不起来,没有想杀他灭口。
她答应了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
既然先前自己答应陪他胡闹,现在时迁无论做出什么过分的行为,她都默默地照单全收。
何鸢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她平衡感出奇的差。
刚站起来,时迁诓她走了一步,她便一个趔趄,摔进时迁怀里。
时迁防不胜防,抱个满怀。
他心里骤然一跳。
心道:谁他妈发明双人滑冰的,我要给他颁发诺贝尔爱情奖。
时迁心里动荡不已,面上却维持着平静。
何鸢就这么靠着他,一动不动。
靠的他肩膀都麻了,对方也没动。
时迁:“……你动一下。”
何鸢淡然:“不行,会摔跤。”
时迁:“但是你这样,我们就没有办法滑了。”
何鸢思考片刻,终于动了一下。
但这一下,非但没把二人拉开距离,反而贴的更紧。
何鸢人轻飘飘的,时迁没抱过女人,只觉得女人抱起来软的很。
他以前坚定的不搞男女关系的思路正在狠狠动摇。
什么‘做.爱入不敷出’‘谈恋爱很麻烦’‘不想让老婆担惊受怕所以干脆不找’等等狗屁道理,这时候全都跟着理智飞到了九霄云外。
时迁又想,那是因为没有人像何鸢一样。
他的生命里没有出现过这样一个女人,强大的几乎无懈可击,神秘的叫人无法自拔,容貌惊艳的世人难以比拟。
何鸢太出挑了,才会从一开始就牢牢地吸引着他的目光。
在淮京市出了名的眼光高的时家少爷骤然遇到一个完全按着他喜好生长的女人。
这简直是个陷阱,还是个危险恐怖,他又无法逃离的陷阱。
时迁胡思乱想,何鸢推他:“时间到了吗。”
语气平淡,询问他情人节过了没。
时迁心里一下子冷静下来。
他体味出了一丝心塞:方才是气氛太旖旎,才叫他产生了一丝遐想。
何鸢的语气太冷静,时迁突然清醒,他意识到一个问题:片刻之前,只有他一个人在心动。
何鸢如同往常一样,答应他无理的要求,满足他不着边际的需要,然后冷静又漠然的……好似完成一个任务一样,完成对他的承诺。
时迁心道:她对所有人都是这样的。
何鸢是一个旁观者,神秘而强大,游离在社会边缘,看人生百态。
她似乎永远不会踏进这十丈软红尘。
时迁思及此,有些郁闷。
作者有话要说:奶迁追妻路漫漫,高岭之花不是这么好追的[推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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