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上帝给你关上门的时候连窗也顺便关上。
时迁在想到最糟糕的结果时,很快就发生了一件更糟糕的事情,在后面这件事情的衬托下,前面那一件事情好像也没有那么尴尬了。
在门口叽歪的一男一女,不知道是工作人员还是艺人,进来的时候首当其冲把灯给关了。
更衣室本来就很暗,他们这一关灯,简直两眼一抹黑。
时迁原本还在极度紧张的情绪中,关灯之后,他反而清醒了。
时迁心道:怎么回事?
何鸢和他一样困惑不已。
她很少出现困惑的时候,不过也因为借着黑暗,这份困惑没有被时迁发现。
但是很快,两个人的困惑迎刃而解。
外面的一男一女进来之后,先是悉悉索索衣服摩擦在一起的声音,马上从外面又传来调情的几句荤话。
时迁越听越不对劲,最后这两人在黑暗中跌跌撞撞的,撞进了他们隔壁的一间更衣室。
时迁:……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女人甜腻的声音和男人粗壮的喘息声一声不落的传到了二人的耳朵里。
时迁猛地反应过来,下意识的捂住了何鸢的耳朵。
这个隔间的隔音效果很差,关键是隔壁的动静还很大,隔板被推的震动不已。
何鸢抬头,时迁两只手都捂着她的耳朵,后来又想起对方没有穿衣服——等于没有穿衣服,他连忙又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股脑的给何鸢套上。
黑漆漆的也不知道自己套好了没,他的耳根子烧的通红,就没有褪下来过。
何鸢活了几百年,当然通人事,她不知道时迁这么大反应干什么,到显得他们俩做贼了。
何鸢抓了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时迁酷爱穿连帽衫外套,脱了衣服之后,里面是一件短袖。
这个时候天气已经不太冷了,只不过前几天北方冷空气南下,刚好吹过淮京,这几天温度都低至两三度。
节目组先前安排的室内泳池用的也是温水。
更衣室里面没有暖气,何鸢穿得清凉,时迁害羞的同时还担心何鸢会不会着凉,穿上衣服之后,他红着脸开门。
“先、先出去。”声音很小。
何鸢冷静道:“你结巴了。”
时迁脸色更红,他闭上眼,有点儿无奈:“好的,我结巴,如你所见。”
他:“我们小声点出去,别被发现了。”
何鸢:“发现了又怎么样。”
时迁:“比较尴尬。”
何鸢耿直:“尴尬的不是我们。”
时迁转移话题:“阿鸢,你衣服呢。”
何鸢:“哦,又不结巴了。”
时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