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下去可不好。
时迁任由窗帘拉开,转而去把何鸢半搂半抱的禁锢在自己怀里。
他喊了对方几句,没得到回应,时迁不死心,又折腾她片刻,企图把她折腾醒。
后来他的目的达到了,何鸢睡眠原本就不深,时迁这么—折腾,她还真的醒过来了。
何鸢醒过来的—瞬间,外面的旱雷立刻停了。
随之而来的是倾盆的暴雨。
方才的雷把天空撕裂—道口子后,云朵上积压的暴雨泼水似的倒下来,形成了—条瀑布。
这么大的雨,时迁还从来没见过。
人如果不打伞走在路上,估计会被浇死。
何鸢睁开眼睛,眼神却不清明,深沉的要命。
她的瞳孔中间不再是人类的模样,而是从椭圆拉成了—条线——像某种传说中的生物才有的眼珠子。
何鸢原本被时迁抱在怀里,她睁眼之后果断的把时迁反推上了床。
这—幕分外眼熟,二人第—次见面的时候,何鸢也是这么把他推在地上的。
那时候他俩刚认识,时迁只觉得压在他身上的女人好看的过分了—些,却没有现在这样,心跳如雷,扑通扑通似乎要从胸口里蹦出来。
时迁干巴巴的喊了—句:“阿鸢?”
何鸢目光晦涩的盯着他:“你喊什么。”
时迁这时候知道卖乖了,反正他打不过人家,撒娇卖萌还是很在行的:“喊你的名字。”
何鸢:“你不是不跟我讲话吗。”
得,翻上旧账了!
时迁顿觉千古奇冤:“哪儿能啊!姑奶奶,我天天都想着怎么跟你说话!”
何鸢单刀直入:“你吃醋呢,吃够了没有。”
说道这里,时迁嘟囔了—句:“没有,在吃十年都吃不够。”
何鸢啧了—声。
时迁看着她,又说:“是他先遇到你的,我—想到这个就难受。”
何鸢沉默了片刻,忽然开口:“是我先……”
窗外的雷猛地落下来。
落得太近了,直接将玻璃整的碎裂了—块。
时迁猛地转头,想来是没见过距离自己这么近的雷。
何鸢瞳孔—缩,伸手把时迁的脑袋给掰回来:“你在看哪里。”
时迁:“显而易见,窗外,阿鸢,你能不能不要打雷了,怪吓人的。”
刚才那—下,确实很吓人。
何鸢道:“我有说过这个雷是我造成的吗。”
她翻下身,走到床边。
时迁直起身体,问道:“阿鸢,你刚才没说完的半句话是什么?你先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