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委婉的提了一下,何鸢不按套路出牌,歪着头看着他:“什么?”
时迁感觉到自己似乎误会了什么。
好在何鸢没有继续追究,她介绍手中的泥土:“女娲造人听过吗?”
时迁有种不好的预感。
何鸢把泥巴往他怀里一推,命令道:“捏。”
泥土湿哒哒的,时迁干巴巴的。
“怎、怎么捏。”
何鸢还很慎重的将泥巴拿起来了一点:“你想要什么样的小孩儿,就可以捏什么样的小孩儿,他有你的血脉。”
时迁想起自己刚才滴了一滴血进去,他后知后觉,把何鸢滴血的事情给记起来了。
他说道:“阿鸢,这是我跟你的孩子吗?”
何鸢不知怎么的,蹭的一下站起来,时迁叫她下了一跳。
何鸢说:“胡言乱语!”
耳尖都红了。
时迁看着她走过去,嘴角勾了起来,连带着看自己手里这些黑漆漆的泥巴都顺眼起来。
“哎哟,我看看是捏个女儿好还是捏个儿子好。”
他:“宝贝儿,你妈是不是害羞啦?”
“好家伙,这也太考验我的手艺了,万一捏个四不像出来怎么办?”
事实上,完全是时迁多虑了。
他只要捏一个人形出来,有了何鸢精血的小泥人自然而然相貌就会像她,这其中还有时迁的血脉在里面。捏完泥巴三天后,何鸢就找了个地方把小泥人往包里一塞,示意自己娘家已经呆够了,现在要回到夫家。
这段是时迁脑补的出来的。
何鸢回人世间的原因无非就是眼馋蛋糕了,当时他提了一回,后续这女人没念叨,但是表现的很明显。
果然,她一回到淮京,当即就面瘫着脸,扯着时迁的衣角,用无声的语言施压。
时迁翻出存折,进去掏空了蛋糕店的第三层柜台。
到家之后,时迁先把自己怀里的泥人给拿出来,毫无疑问,他的手艺惨不忍睹,泥人被捏的对不起广大人民群众,时迁每看一次,都后悔自己当时怎么不用点心,并认为自己的这个父亲当的很失职。
何鸢告诉他,这个泥人一天喂三次水,一个礼拜之后就能变成人了。
时迁说:“阿鸢,你别老泥人泥人的叫,好歹是你的女儿。”
何鸢企图用吃蛋糕的方式逃避这个问题。
决定捏成女儿是因为泥巴不够,剩下那一块儿找不到捏的,时迁干脆就要个女儿。
他翻烂了一本中华汉语字典,给这个小泥巴取了个名字叫时云烟,小名叫烟烟。
距离时云烟小姐出生还有一段时间,在这一段时间里,难以想象的是,她的爸爸还没有切身实际的睡过她的妈妈。
而时云烟小姐在今后的很多年都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是从泥巴里蹦出来的,从垃圾堆里捡来的也比这个强啊!
二人从昆仑山下来之后,日子安稳了不少。
何鸢没有接到什么稀奇古怪的任务,她就宅在家里看电视。
时云烟是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蹦跶出来的,跟一个新生的婴儿一样,哇哇大哭。
何鸢对这种一碰就碎的小东西很头疼,但是想到这个小东西身上流着自己的血,意义有些不同,她便不能无视,只能把她挂在半空中,用一根绳子吊着,何鸢就用手推着她玩儿。
时迁下班回来就看到这一幕,他的女儿出生了,现在看起来很快就要死了。
何鸢见他回来,如释重负,连忙把时云烟郑重的放进他怀里,好似放了一个炸.药包进去。
时云烟就这么突然又顺理成章的成了家里的第三个活人。
时迁多了一个女儿,而且这件事,他父母完全不知情。
等到时父时母知道时云烟的存在时,已经是年底的时候。
时迁每年的年底都要回时家,同理,散落在全球各地的时家的分支也要回到淮京。
时励今年了解了一桩心事,看着年轻了不少。
在回到时家之前,时迁做了一个决定。
他以前跟何鸢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睡在同一张床上,能忍得住不动手动脚,是因为他无名无分,也不知道对方怎么想的。
现在两个人还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睡得同一张床,甚至对方已经变成了他的女朋友,今年过年回家,时迁跟父母说一声之后,打算弄一个简单低调的婚礼,走一个形式。
何鸢对此没有意见,随着时迁胡闹。
他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小打小闹,何鸢没放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