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眠往店门口走:“老娘今天回去就要收拾他一顿,小兔崽子,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她一边说,一边气鼓鼓的走远了。
陈峤愣了会儿,才笑出声:“这女人!”
明明是自己要让江誉去谈个恋爱的,结果人家真的谈起恋爱来的时候,又在这里胡乱吃醋发脾气,什么德行嘛!
如果叫别人来说,就会说温眠这个狗德行。
‘狗德行’的温眠,回到家,先在家里翻箱倒柜的找了一根手臂粗的拖把棍出来,放在手里掂量了一下之后,大概是觉得这个拖把棍下手太重了,她扔了拖把棍,又找了个晾衣架,比起拖把棍细了好几圈。
她放在手里挥舞了片刻,觉得这个晾衣架又太长了,打起来不好发挥,扔了晾衣架之后,温眠找了平时不常用的海报筒,这个海报筒用起来大概会趁手一些,她于是拿着海报筒,坐在家门口,等着江誉回家。
破天荒的。江誉今天没有按时回家。
这小孩儿从小到大,自从养熟了之后,每一天都是按时回家的,没有哪一天在外面晃荡的这么晚。
哪怕现在已经高三了,学校就算是课业繁多,他读完了书,十点钟的时候也能到家。
这回儿已经十一点多,温眠还没见到江誉的影子。
她下午那点儿怒火早就没了,转而成了担忧。
温眠打了三四个电话出去,都无人接通。
越没人接,她的担忧就越严重。
大概又过了半个小时,温眠终于坐不住了,大冬天的,这么晚还不回来,她就怕江誉在外面出事。
温眠批了一件外套,准备出门找人。
她住在老城区里面,住的一楼,整个四合院儿都没人住,光她跟江誉两人住在院子里,一到晚上的时候,胡同里面就特别暗。
温眠在走去的路上把什么胡同随时shā • rén案全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生怕今晚上出去没有找到江誉,明天就在社会新闻的报纸上见到他了。
好险现实没给她这个机会。
温眠是在胡同口找到江誉的,对方坐在胡同口,看起来有些不对劲。
温眠没注意他的脸色,想不到发什么什么事情,看到江誉之后,她连忙跑过去。
别说是温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连江誉自己也不敢相信,自己能遇到这么奇葩的事情。
下午那个四中的女人一直纠缠他,江誉想不到怎么把人甩开,动手打女人吧,不大合适。
况且四中和一中离得又很近,他如果在校外打女人,恐怕没多久就被一中的校长知道,那他装了这么久的好学生不就前功尽弃了。
为了甩掉这个女人,江誉不得不签订了许多丧权辱国的条约,其中有一条就是喝她送的奶茶。
江誉对高中生是没有什么防备之心的,因为他想不到还真的有高中生能做到这一步。
他的奶茶被加料了。
江誉反应过来的时候,这才想到自己当时把一整杯奶茶都喝了,他已经想不起自己为什么要喝掉那么多的奶茶!他有毛病吗!
奶茶里面加的料是这个女人外面认的哥哥给的,要说四中的妹子也是一个彪悍的妹子,追不到自己心仪的男生,哪怕是霸王硬上弓也要跟人睡一觉,江誉当时被她的论都震惊了,那料起作用的时候,他不知道哪里爆发出来的一股力气,把人硬生生推开,跑回家了。
好险高中生下药,下的也比较清纯,似乎这药就是助兴用的,对方也知道犯法,不敢下太多,只有一点点在里面。
要怪就怪江誉为什么要喝掉整一杯奶茶,这简直不科学。
他一路跑回家,冬夜里冷风一吹,他身上的燥热就被吹掉了,药效随着时间的退役也没了。
江誉打开手机一看,温眠一连打了十来个电话。
他刚想回拨,就看见胡同里的温眠,手机开着光,一脸焦急的往外走。
江誉突然灵机一动,坐下来。
非但坐下,还装出了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他对自己挺狠,动手揪了一下吹弹可破的脸蛋,把它揪红了,眼睛立刻冒上了水汽,做出一副泪眼朦胧的模样。
温眠看到他,他就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