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老酒的话,舒月清深思熟虑了一整个晚上,仔细思考了自己和霍清濯之前的关系和感情,经过这么久的验证,自己对于霍清濯的情感是没有任何质疑的,让她想想霍清濯身边出现另一个人,她做不到。
那剩下的,只能是自己的做法问题,就像是老酒说得那样,还是自己对霍清濯上心太少。
前思后想,舒月清最后还是决定,不再等下周六的布置了,直接在这周六,在自家老爷子的见证下,确定自己和霍清濯之间的关系。
然后就是萧寻的事情,等沈特助调查出结果之后,就交给警方处理吧,之后的事情,就和自己无关了,这样处理,应该就没问题了。
舒月清想得很好,静静等着周六的到来,但是比周六来得更早的,是周五的沈君赋。
自从那次霍清濯戳穿沈君赋的小把戏,沈君赋恼羞成怒,离开之后,就很少再出现了,连夜回了她在M国的学校,和舒月清的关系也降至冰点。
这次沈君赋的突然回国,还是出乎舒月清的预料,尤其还是在公司里,以合作伙伴的身份见到的沈君赋。
“沈君赋?怎么会是你?塔伦斯呢?”两家公司其实合作已经很长时间了,一直都没有什么问题,对方的负责人塔伦斯舒月清也见过几次,是个M国人,不可能是沈君赋。
“舒总,自我介绍一下,”穿着一身黑色的宽松西装,沈君赋看上去和舒月清势均力敌,从容淡定地站起身,“我叫沈君赋,是本公司的实际控股人,至于塔伦斯,一直以来都是在代表我而已,这次能在这里和舒总见面,是我的荣幸。”
“不可能,”舒月清根本没碰沈君赋伸过来的手,“我们已经合作很长时间了,这种事情我不可能不知道。”
沈君赋也不计较,收回自己的手,“没有什么不可能的,舒总,这家公司在三年前就已经被我秘密收购了,至于您没有得到消息这件事,我只能说,在国外的操作空间,可比在国内大多了。”
沈君赋话音刚落,塔伦斯在门外就走了进来,彻底坐实了沈君赋的身份问题。
舒月清审视着眼前这个完全不一样的沈君赋,和之前的相比,不能说天差地别,只能说完全没有任何关系。
没有浮躁,没有中二,没有天真和极易戳穿的小把戏,现在的沈君赋如同脱胎换骨一样,就算是跟舒月清谈判起来,也是丝毫不落下风,自信从容,谈吐得当,有进有退,让人不敢小觑。
后半截,舒月清直接把主场交给了沈特助,而沈君赋那边竟然也换了人,将主场交给了塔伦斯。
沈君赋和舒月清坐在旁边,不像是母女,反倒更像是完全利益关系的商业伙伴。
谈判的结果还是按照预期的来,没什么大的变动,唯一的变数就是沈君赋这个人。
舒月清在会谈结束,一切尘埃落定之后,看着对面的沈君赋。
“谈谈?”舒月清言简意赅。
“舒总请便。”沈君赋客气大方地答应下来。
两个人是去了舒月清的办公室,沈君赋就算是单独和舒月清两个人坐在办公室里,却已经还是刚才的样子,完全没有一丝懈怠或者失态。
“舒总想聊什么?”沈君赋率先开口,坐在舒月清的对面,笑容得体。
但是舒月清却笑不出来了,这个她一手养大的孩子,她现在已经完全看不清了,“沈君赋,你是想和我断绝母女关系是吗?”
“舒总,我想你搞错了,”沈君赋好像是早有准备,拿出证件,“我们本来就不是母女关系,就算我喊了你十年的母亲,但是在法律上,血缘上,我们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自然也谈不上断绝关系一说。”
看着沈君赋手里的东西,舒月清几乎笑了,确实是啊,她们从来都不是母女,她们都是各自dú • lì的户口本,无牵无挂,和这个世界上任何的人都没有关系,自然和对方也没有。
“原来如此,”说不上是失望还是什么,舒月清看着沈君赋,“我该叫你沈总是吗?”
“好歹舒总也是我的长辈,自然不用,还是叫我沈君赋就好,而且我们的合作,会更友好愉快地进行下去,拉近一下关系没什么不好的。”
沈君赋对舒月清还保持着以前的敬畏和礼貌,只是到底还是有什么不同了。
“沈总能耐,那祝我们合作愉快。”舒月清没什么想说的了,看着这个在自己眼前长大却完全陌生的孩子,不想再多说一句话。
“借舒总吉言。”
说完这些之后,沈君赋临走之前看了一眼舒月清,“舒总,我们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