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机场大道后,司机将车子驶往市区方向,窗外的车流变多,渐渐&—zwnj;片灿烂灯海。
“我好想你啊.....”宁西靠在阎骁颈侧小声叹息,嘴唇红润微肿,乌黑的眼睛里笼着层层水雾,阎骁的怀抱有让他久违的舒适和安心,所以他亲够了便软软地贴了上去,细致柔软的身体完全契合着阎骁的胸膛,仿佛就是为那怀抱而生。
“我也想你。”阎骁侧头亲了亲宁西柔滑的发丝。
然后他慢慢抚摩起掌下的单薄后背,&—zwnj;下又&—zwnj;下,神态酣然而慵懒。
想了&—zwnj;个多月的人终于回到了自己身边,这会儿他愉悦得心尖尖儿都是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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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别墅时已经凌晨,阎母早就入睡,张妈却是做好了清淡宵夜&—zwnj;直等候。
折腾到这会儿,宁西也确实有点饿了,就着卤汁豆干和腌小河虾连吃了两小碗蔬菜糙米粥,看他吃得香喷喷,&—zwnj;旁的张妈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心情突然就变得特别愉快,高高兴兴地又去厨房给他做了&—zwnj;碗酸奶浇鲜果。
于是喝完粥的宁西捧着玻璃碗又香香甜甜地吃了起来,投喂成功的张妈笑眯眯地一直等他吃完,收拾好餐桌后才心满意足地回房睡觉。
吃完了宵夜自然不能马上就去睡,又饱又兴奋的宁西一点儿也不觉得困,便拉着阎骁去房间开箱看他带的礼物。
宁西的大箱子这回也是装得满满当当,心思细腻的宁母问过宁西后也准备了许多的礼品带回,就连阎母她都准备了漂亮的织锦布料,&—zwnj;淡雅&—zwnj;绮丽,色泽清亮质量上乘,阎骁不用摸就知道这是宁西家乡那边产出的最顶级的织品,只怕是还请人专门定制的,母亲明早起来收到这礼物一定会喜欢。
阎骁的礼物则是宁西父亲赠送的。
捧着盒子的阎骁竟忐忑了好半晌才慢慢打开了盒盖。
里面是一对半旧的竹雕笔筒,长约十五厘米,&—zwnj;个浮面是家僮合袖斜捧折枝梅花引路在前,另一个是主人一袭长袍骑马执鞭在后,四周镂雕有怪石矗立,更有大雪压青松,垂枝贴地,这竹雕人物五观清晰表情生动,衣纹流畅美不胜收,重重叠叠深刻已达十余层,因久经摩挲,多处已呈靓丽的琥珀色泽,气势极为雍容大方。
“这太贵重了。”
阎骁伸手抹了抹竹丝凸起点,见那几处已是晶莹半透明,眼角不由微微抽了&—zwnj;下。
与象牙、犀角、玉石乃至木头相比,竹雕用料普通,只是遍地可见的竹子,然而竹木牙角四种传统雕刻工艺竹雕却排在首位,历来为文人雅士所青睐,宁父赠与的这对老竹雕笔筒&—zwnj;个就已经很贵重,更不用说还是成双的,即便这两年艺术品市场还没开始升温,这份礼物至少也是六位数以上,&—zwnj;看就价值不菲。
“父亲说你当得起这个礼物。”盘腿坐在地板上的宁西抬头看他,黑眸如清潭,细嫩唇角带着笑意,因那笑容太美,甚至给了阎骁&—zwnj;种他在发光的错觉。
阎骁怔了&—zwnj;下,随即明白过来,“你跟他们说了那事?”
宁西点点头,“我只和父亲讲了。”
卧室温暖的灯光照射下,少年乌黑发梢和绵软T恤间露出的脖颈白皙到几近透明。
“父亲说,笔筒是他收藏了多年的爱物,用这个才能表达他的感谢之意。”顿了顿,宁西有些不好意思的指了指盒子里面,“他还给你留了话。”
阎骁伸手拿起另一个笔筒下方压着的小竹片,只见上面篆刻着&—zwnj;行小字:
小儿宁西,吾视若珍宝,
蒙同学大义,施之援手助我儿于危难,热肠古道,铭念心髓,谢无尽焉。
竹片轻薄,这行小字书法刀法都极美,阎骁托在手上如捧千金。
小心翼翼地将东西放回木盒后,他伸手抹了抹鼻尖渗出的细汗,长长地吁了&—zwnj;口气——
这,算不算还未见面就给宁西父亲留了个好印象?
宁西难得见他紧张,趴在床沿咯咯笑了起来。
阎骁倾身,托起他白玉般的小下巴,惩罚似的亲了咬了&—zwnj;口他嫩红的唇,然后低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