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翊纮突然喝道:“可你是帮凶!”
阿力被姜翊纮这么一惊一诈一喝,再无防线可言。
姜翊纮语气又放缓,走了过去,拍着阿力的肩膀,说道:“我和先知求情了,我看好你,回头是岸吧,阿力,好死不如赖活着,几年后你还是一条好汉。”
这话就像压垮阿力的最后一根稻草,他内心再无挣扎,问道:“你真的能给我机会吗?”
姜翊纮欸了一声,心痛惋惜地说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不过我刚来巴塔部,也不想得罪人,也想站稳阵脚,你懂的,先知可是我的……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又差点说漏嘴了。反正机会摆在你眼前,戴罪立功还是糊涂下去,我想我不用多讲。而机会要是给了其他人,你就万劫不复了。”
沉默了将近一刻钟。
阿力终于说出来。
原来,那天晚上他确实喝多了,后来弟弟阿冲送他回家的时候,找他要了钥匙,至于钥匙拿去干什么,他也不知道。后面断片了就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直到在刑司广场的时候,阿冲偷偷将钥匙还了回来。
姜翊纮平静的声音说道:“口说无凭,你把你所说的写在纸上,画个押。我好去找先知求情。”
点亮烛火,等到姜翊纮走出阿力所在的那个囚房时,身上已经贴身放着阿力画了押的供词。
既然第一个收获已经得到,而且还有了明确的线索,不一会来到阿冲所在的囚房。
姜翊纮依法炮制,击破了阿冲的心理防线。
原来阿冲拿了钥匙后,给了阿能。至于阿能要钥匙做什么,他也不清楚。从阿能处走了之后,他又跑去找图鼠继续下半场。
所说的写在了纸上,签了字画了押。
姜翊纮想了想,还是打算先确核为什么图鼠要说谎。
如出一辙的套路,图鼠也扛不住这种心理战,煎熬中道出了缘由。他确实和阿冲下半场了。只是他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所以害怕。在刑司广场的时候,悄悄和阿冲串供了,说如果有人问起,那就说各回各家了,没有下半场。只是没想到图鼠按照串供的来,而阿冲却选择了当猪队友。
都不需要拿出前面两人的供词。
果然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拿到图鼠的签字画押,姜翊纮站在廊道里,望向阿能囚房所在的位置。
三个人的招供中,都不知道面具人是何人。
贞莎长老同意主张先知帮忙炼制本命护身符,先知又治好了自己的伤势,如此说来他们目前来说是友非敌,否则没必要保他性命。
先知是可能对自己的身份来历有所猜测的,面具人同样是如此。自己拿了供词之后,会不会加快杀身之祸的降临?
在刑司司堂上,姜翊纮故意说需要刑讯逼供的权利,就是要让人以为他只能靠刑讯才能审出结果。如此一来,若袭击自己之人是巴塔部权力中心的人,对于自己不使用刑讯逼供,单靠口头审讯势必放松警惕。
姜翊纮深知,就算知道面具人是谁又能怎样,修为一个在天一个在地,自己就如同蝼蚁。
想揪出幕后黑手,纯粹是不想两眼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