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姜翊纮使坏地补刀道:“那个,对了,白须公老前辈也在呢。英娘能在九陂上部说得上话,大家都知道,几千年前毕竟千朵部也是位列上部之一的。所以姜盟主的意思是,打下科帕部之后,划分部分疆土给千朵下部,千朵下部直接取代科帕上部。”
白须公却纹丝不动,双目紧闭,一副老神自在。
“wǒ • cāo!”定伦又是不适宜地打断了大家的思路,“白须公,你还好意思说你是路过?我算是看明白了,辛达部占了先机也就罢了,千朵下部直接取代科帕上部这我可不依了。老弟,不是老哥说你,你咋那么见外呢?我觉得辛达部借的五百万联盟通宝不够你用,要不找老哥借借?”
见白须公没有吭声,姜翊纮心道管他牛鬼蛇神,英娘三番两次关注自己,就得泼千朵下部一身污,否则岂不是白被人惦记了?
听了定伦的话,姜翊纮故作为难道:“一开始我也是想着将科帕上部变成大家的殖民地,这样你好我好大家好。可是大家想一想啊,如果开了这个先例,那免不了我们往后可能也会被殖民,是吧?这就是你不好我不好大家都不好了!”
大家听了都是一阵寒,觉得姜翊纮的话的确合情合理,也是深思熟虑。
“对,九十九上部九十九神树,这是古例,不能破!还是老弟你厉害。老哥我已经被你折服了!”定伦夸张的话语格外地热络,生怕姜翊纮把他落下半分。
河婆还不是很信,出言道:“都是你的片面之词,老身恐怕其中有诈。何况,你们五倍税贡压根就不可能上缴得了,该不会是临死搏一下为了薅我们羊毛?”
见河婆总是持反调,贞莎和扁阙事先也不知道有这么一出,因此也不好帮声。
姜翊纮心想,刚想睡觉就有人送枕头的感觉真不错,想必大家心底都是这样的疑问。
他笑了笑:“没错。我其实就是诈河婆的,那河婆部就请回吧!”
见河婆一动不动,丝毫没有难堪的意思,姜翊纮冷锋一转:“我把话摊开了讲,五倍税贡确实可以判巴塔部死刑了,各位想落井下石也可以,直接瓜分了巴塔部不就得了。但是我想告诉大家的是,五倍税贡是我巴塔部自己提出来的,也是为了姜盟主给姜维崇这个大司寇一个好听的说辞。河婆,我问你,你会蠢到自掘坟墓吗?”
见河婆不吭声,姜翊纮知道在场的都是老狐狸,但是肯定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壮大自身的机会:“大家又不是结盟,只是统一战线。在这个战线上,非友即敌。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四百张一级灵法弓,买不了上当买不了吃亏。”
姜翊纮拿出另外一份有族长法印的文牒摆在台面上,说道:“姜某可以这样说,出了事,巴塔部担着!姜某既怕姜盟主又怕大司寇,更怕九陂上部捏死姜某。但是科帕上部整部的利益又好肥厚,姜某只知道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何况还有姜盟主的背书,百分百没风险。大家用脑子想一想,这件事大家都是台底协议,真的出了事或者姜某骗你们,你们大可推卸责任,再不济还能直接弄死姜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