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合萧陌鼓下一句出口的话,食用感更佳。
“你会洗吗?”
楚平嫣觉得自己大概和这个人站在一起的最终命运就是被气炸,瞧瞧这话说的多有水平,她从小到大何曾有过这么低声下气求着帮人洗衣服的情况,这萧陌鼓居然一点都不领情还问出这种话!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弯下腰捡起奶茶,用纸巾狠狠擦了把地上的狼藉,然后站起身,已经变形的塑料杯在她霸道的劲力下孱弱地吐着奶沫,更反衬出其主人的脸色此刻有多狰狞。
楚平嫣睨了萧陌鼓一眼,从牙齿缝里挤出一句话来:“那你就脏着吧。”
“诶等一等。”
萧陌鼓的声音又从后面响起。
楚平嫣翻了个白眼:“怎么着,要写律师函告我弄脏了你的衣服吗?”
萧陌鼓满脸问号,弄脏衣服就要写律师函?这是什么智障操作。
楚平嫣见对方不语,就要转身走人,却见萧陌鼓又急急忙忙喊了一声。
乖乖,萧陌鼓居然会有这种着急的情绪吗?
楚平嫣站在那挑着眉,想看看大魔术师萧陌鼓接下来要变什么幺蛾子给她看。
只见萧陌鼓低头摘下眼镜,褪去了寒光一般的眉眼,虽然依旧锋利,却多了些人气。
叫楚平嫣觉得,自己曾经同床共枕两年的,并不是一具只会执行命令,行动比数据还精准的冰冷机器,而是一个,与她一般有血有肉的人。
这么想着的楚平嫣觉得自己大概是有点毛病,对方就摘个眼镜自己怎么就能脑补这么多……好吧即便她不愿承认,但是六年前跟个囚犯一样坐在婚房里的自己,在看到萧陌鼓进来摘下眼镜的那一刻,严防死守的内心有了丝松动也是真相。
这个人无论再怎么讨厌,一举一动也还是能牵到她的心。
“我不是这个意思。”萧陌鼓想了想还是解下西装,搭在手里,衬衫领口因刚才的动作有些微敞,精致的锁骨在襟口可见一斑。
“这件是羊毛的料子,洗涤方式有些麻烦。”
楚平嫣眉峰挑的更高:“所以你搁这儿跟我炫耀你250支钻石粉羊毛料来了?”
“我没有。”萧陌鼓把衣服从左手肘拿下来捏在手里,“我是觉得这种事,交给店里做就行了。”
楚平嫣站得都有些累了:“所以你是嫌我毛手毛脚不如店里专业咯?”
“怎会如此!”萧陌鼓终于上前两步,但也只有两步。
看着萧陌鼓被自己逼急的样子,楚平嫣在内心窃笑了会儿,她承认自己有些恶趣味,面前这个掌天掌地好似无所不能的萧大小姐,何曾这般狼狈。
明明是自己弄脏了她的衣服,现在搞得她对不起自己似的,瞧瞧这事办的。
楚平嫣欺负开心了,才良心发现,正欲开口,忽然脑海中浮现一个诡异的想法。
这样你来我往的小乐趣,仿佛只属于寻常夫妻。无论如何,都不该出现在她们这对貌合神离两年,又离异五年的前任伴侣之间。
晃了会神,待楚平嫣恢复神思,却见萧陌鼓出现在她极近的地方。
“啊!”楚平嫣忙后退一步,“你干嘛啊!”靠那么近!
萧陌鼓眨眨眼睛,递来西装外套。
楚平嫣又后撤一步:“你、干嘛啊……”
萧陌鼓:“不是要洗吗?”
楚平嫣瞪大眼睛:“谁要帮你洗了?!”说完立刻后悔,好吧是我……是我要洗。
干!什么轱辘逻辑!
萧陌鼓把西装外套又往前递了递,楚平嫣用没拿奶茶的一只手接过,稍微举起看了看,灯光下刚才的痕迹竟然已经消失许多,她想看得更仔细些,下意识将手上的奶茶交给萧陌鼓——
“滋~”奶茶顺着吸管,欢快地飞上了萧陌鼓的衬衫。
楚平嫣:“……”
萧陌鼓:“……”
楚平嫣:“要不你脱——”
“不必。”萧陌鼓这回接得飞快。“我可以自己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