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离面色铁青,酒意全无。他不知道盛临安为何突然改了主意,难道是因为自己提起联姻之事?
韩锦书也开了口:“摄政王,越国使者远道而来,这要求未免不近人情。”
盛临安微微一笑:“这点诚意都没有,还有什么好谈?难道越国万千百姓的命,不值这点钱?”
阮离攥紧了拳:“越国百姓已然苦不堪言,摄政王漫天要价,令子民寒心。要知道,兔子急了也会咬人,越国虽然人少国穷,奋力一击,也不是好惹的。”
秦流光见气氛剑拔弩张,开口劝道:“大王子莫心焦,咱们慢慢……”
盛临安看也不看他一眼,打断他的话:“大王子有话,可以和越国边境的三十万大军谈。”
昨晚说用十万大军相威胁,今天又变成了三十万大军。
阮离不屑一顾:“摄政王莫要糊弄我,一夕之间,哪来的三十万大军?”
在场的群臣却不敢作声。三十万大军压境,非同小可,可之前竟没有一个人听到风声,若这话不是盛临安说的,谁都会嗤之以鼻。
可这偏偏是盛临安说的,而他,从无虚言。说shā • rén就shā • rén,说挫骨扬灰就挫骨扬灰,无论多么不可思议之事,他说出来了,就成了事实。
韩锦书呼吸急促起来,她知道盛临安说得出做得到。他说的可是三十万大军,可她竟然一点也不知道!他竟有这么大的能耐,在她眼皮子底下挪动十万大军?!
越国使团在场,自己人不能打起来,韩锦书攥着酒杯,指甲几乎要把被子划烂。
盛临安露出怜悯的表情:“大王子,不如你修书给你父亲,问问越国边境的情况?”
阮离目眦欲裂,他昨日才快马加鞭把消息传回国,说和谈一事势在必得。自他来京,越国也有消息传来,从未提到边境之危。三十万兵马,哪能悄无声息而来?
韩锦书挥了挥手:“大王子先退下,此事容后再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