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人都在步远之处,罗管事却觉得自在孤军奋战。
但好歹也当十管事的人,又怎么会这么容易就慌,罗管事深吸一口气道:“小姐,您没亲自下地种过粮,不知道情形,这说的三石,也部分的水田,好月下来,赶上雨水的时候,结的就不好,有时遇上虫害,一亩地大半都要折,这还得算给那些个麻雀叼走的,莫说去,前大前也如,再往前倒有好头,小姐可以去看看往的账,您要不信,也可以去收咱们粮的铺子问问,就卖这些。”
他说时,沈黛娇手上就恰好翻前的,这罗管事负责这二十亩地,负责有十来,从第七开始,账上的粮收就开始减,第四时有往上添些,之后掉的更,算下来,快有二百。
二百银子,在晋阳城偏僻些的巷弄里,可以买一间大院,在绵州这边的镇上,随随便便就能置下个三进的宅院。
而这绥庄,种地的农户一下来能攒下银子的,都算好的。
账上清清楚楚,都看不出么的,毕竟沈黛娇的算法,在他眼里那就个没下过地,根不知道种地艰辛,也不知道天灾人祸造损失的,真大小姐的天真!
“这么说来,罗管事手上这十六亩地,的确不好种。”沈黛娇状似能理解他,摆摆手,拿起第二账,叫下一个来。
结果也一样的,负责的管事手上的账,比沈黛娇预计的,每都要上个二十,有个的,一能上三十。
五个管事,厚厚一筐子的账,往上十,上千银子。
快正午,太阳在头顶照,田埂上一众人站的腿酸,李管事站起来后,沈黛娇的表情显得很惆怅。
她叫来方管事,整个庄子的总管事,打从她母亲嫁沈家,方管事跟随掌管绥庄开始,十六时间,他都在这儿。
“小姐。”方管事恭恭敬敬的站在沈黛娇面前,账目上的事,他绝对放心的,肯定挑不出错来,“您若累,我们先回去,明日一早再来也不迟。”
“方管事啊,我觉得你手底下这些管事,不大行。”沈黛娇说,眼底就满担忧。
方管事愣愣:“小姐,您说这话,这账有么问题?”
“账没问题,人不行啊,别人一亩地能收那么,为么我们庄子上的收不?”沈黛娇认真的看他,“村子里这么地,随便一家村民自种的,都不止这收,罗管事手上租出去的六亩地,这都三石,山上那些林子,为么隔壁就长的比我们好,还有那竹林,再老熟人,也不能便宜这么啊。”
“小姐,话不这么说的,这么些来大家都尽心尽力为主人家办事,可没私心,也不如,有好的时候,那就自然也会有不好的时候,至于这收,影响的东西,不能单像您这么算的。”方管事说的隐晦,你一个养在闺中的大小姐,连粮食怎么种出来都不清楚,算算铺子里的账还行,这地里出来的东西,哪能算明白。
“方管事,我这做买卖,又不送人情,有些东西不你尽心尽力在做,就一定有好结果,还得讲求会不会,光没有私心不够的,既然这些管事做不好,比别人赚,那就都辞,重新换。”沈黛娇笑眯眯看方管事,一字一句,“你觉得我说的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