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是现，陆修垣定定看着她，眼底没有什么波澜，但神情却像是思索什么。
“陆人？”沈黛娇抬手他面前轻轻晃了晃，陆修垣蓦地回神，看到了她脸上的笑意，心动手动，拿着酒瓶的手直接抬起了，抿了，说了四个字。
“倒也妨。”
说完后他看向周子熠，看模样，似是要陪他喝一会。
基本都是周子熠说，提及如今局势时，二人的神情认起，陆修垣才会表几句自己的意。
一旁的沈黛娇倒是觉得这两个性格差了十万八千里的人，这怪异对饮中，却还透出谐，这都聊到一块。
一坛子就下去后，周子熠显然有醉意了：“边境尚未完全太平，岂敢想儿女之事，只是祖母心有期盼，做孙儿的总要满足她那点念想。”
沈黛娇察觉到他有奈：“周公子是担心往后的事？”
“是啊，祖父与父亲过世的早，虽功绩身，对祖母而言却是早早没了丈夫，母亲也是因为父亲的事，身体不佳。”周子熠的语气还是十分看得开的，周家军便是如此，镇守兰郡怨悔，但就是对将要娶的人，他心中其实有许多顾虑。
“此番回去，我还得再想想。”周子熠叹了声，语气一转，又变得有愁，“撇开别的不说，若是让她跟我去西北州，怕也是一件难事，入秋后兰郡缺水，军营内的那群糙汉那都是十天半月才碰水，家闺秀哪里适应的过这样的生活。”
说着他就问沈黛娇，这家闺秀一天下，要差事多少丫鬟，使多少水，里里外外伺候一个人得费多少精力。
沈黛娇他一会儿哀叹一会儿逗的，倒是很想现场为他解决了这问题，她不答应就是了，祖母那儿说得通，沈家不应，他至少还晚两年再议亲，到时西北州更加太平，或许还回任职，这样一他婚事上的担忧就少一。
只是要现告诉他，自己就是他的相亲对象，只怕他会即刻蹦起。
“陆人，你可想过，自己要娶什么样的人为妻？”周子熠不喝酒都着沈黛娇就要做兄妹，喝了酒后更是放得开，搭着陆修垣的肩膀，只差脱而出兄弟了。
“嫁娶”的字眼传到了陆修垣耳中，他看了眼搭自己肩膀上的手，神情异常的平静：“想过。”
周子熠了兴致：“何时想的？”
“刚刚。”就他提及沈家小姐嫁人之事时。
这下连沈黛娇都看了过，她问的更加直接：“陆人想娶什么样的女子为妻？”她也好奇的紧呢。
同坐桌旁，沈黛娇距离他并不远，如此笑盈盈的望着他，陆修垣有一瞬的呼吸凝滞，而他的神态却又是出奇的平静，唯有他自己清楚心底是如何的波澜壮阔。
他的脑海里掠过很多个回答。
沈小姐，你直接问别人这样的问题，不妥。
沈小姐，你这样看着男子，不妥。
沈小姐，其实我想娶的人就是你。
二十年礼教，唯独没教他，刚意识到自己倾心一个人，想娶的时候，该作何反应。
“是像霍小姐那般的女子？”沈黛娇想了个典型，霍婉宁晋阳城内可是世家夫人们满意的儿媳妇人选。
陆修垣摇了摇头，这倒回答的很快：“没有。”
沈黛娇又想了想，身份高贵的，亦或是貌美的，若冲着这，倒显得陆人肤浅了。
于是沈黛娇又道：“陆人心仪才识过人的女子？”喜欢收集臧秋先生的，应该会喜欢志趣相同的人才是。
陆修垣奈：“沈姑娘——”
一旁周子熠摆了摆手：“哎，你这都太俗气，我猜陆人喜欢你这样性情的人。”
说完，两双眼睛齐齐看向陆修垣，一个是面上的好奇，一个是微醺。
“……”陆修垣生平头一次，有了想要时光回溯的念头，回到周子熠说那句之前，让承应把他摁倒桌上。
作者有话要说：周子熠：什么电灯泡，我明明是僚机，是助攻小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