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办法不妥,中不愿,碍于圣旨。”
“那你干脆问问去问问,她若有意,岂不美哉?”
柳抚安这几句话都是玩笑话,却不想陆修垣还真认认真真看着他,寻思起来。
柳抚安愣愣,抬手在他眼前晃下:“你莫不是认真?”
陆修垣没有答他,此时恰好又有人抬进贡之物上来,大家注意力被那箱子吸引,柳抚安好几次注意陆修垣神情,见他似乎表现还挺平静,才放下来。
他就是随口一说,毕竟他们这样,又不是皇亲戚,婚事哪里轮得上圣上来赐呢,修垣素来严谨,一言一行都有自规矩在里面,不会真听他。
柳抚安想着想着,这才记起忘继续问他出去那么久事,远兴候府大少爷,似乎是还没来……
这厢花园内,因为德妃到来,所有人集聚到另一个厅内,凡是看到过陈安郡主那般冲出来,都被留下。
请过太医,确认远兴候府大少爷是中mí • yào,远兴候夫人脸色就很差,加上那屋内熏香被查出其中就混有迷香,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宫女,更是叫人气不打一处来,她儿子是被人给骗到这儿来。
在场人都知道,这事儿接着往下,就是得查是谁下手,谁买通宫人把远兴候府大少爷骗过来,又是谁换那屋子熏香,还有陈安郡主,为何会独自一个人过来。
远兴候夫人扬声要说法,永林候夫人也说要说法,唯一不在场陈安郡主还在偏厅内休息,太医看过,受惊吓说不出话来,竟是失语。
接下来事,便不能再让这么多人继续瞧着。
于是很快,沈黛娇她们被请到厅外,华阳长公主嘱咐她们此事不要往外说,明里暗里都在指着大家权当什么都没瞧见,因为这宴会是来招待外邦小郡主,所也不能就此散,华阳长公主又大家带花园宴厅内。
苏瑛挽着沈黛娇胳膊走在后头,小声嘀咕:“长公主这意思,是虽冲着你来,但左右你没吃亏,就当不知道算。”
“我们算不算,如今都不重要,等查清楚,自会有结果。”宫中出这样事,当务之急不是追责而是要瞒,怎么着也得瞒到这朝贡结束,不然丢人都丢到外邦客人面前去。
“什么结果?”苏瑛想起永林候说话,“陈家祖宅在徽州,那么远地方,怕是她不肯去。”至于宫中追究,事情到这地步,也不会太重。
“自然是喜事结果。”进宴厅,一切“如常”,华阳长公主还问及那几个小郡主明狩猎事,沈黛娇坐下来,轻抚下裙摆,“到时候准备一份贺礼才是。”
“那我也准备一份。”苏瑛嘴角一扬,真要是那样,她不得好好恭喜。
坐在沈黛娇边上小姐见她来,又她道歉,之后宴会,防再发生不测,那位小姐还刻意沈黛娇保持些距离,那小谨慎模样不像是装出来。
坐在对面李家小姐一直不在焉,恨不得自能有个□□,去德妃娘娘那儿听一听结果,有次视线落到沈黛娇这儿,对上后闪躲极快,虚很。
但沈黛娇已经没兴趣去追究撒酒一事到底是如何安排,她开始想着备什么样一份大礼,才能够还陈安郡主为她苦安排这一场。
入夜,天暗下后,花园内湖畔点灯,湖面上花灯一盏盏漂浮着,湖面上几个亭子内,还有歌舞。
受邀而来客人们都站在湖畔,有些赏景,也有结伴去放花灯,远处烟火盛放,站在宫中观景塔上,能纵览大半个晋阳城。
白天事虽说没有影响到大家,但讨论还是有,几个人聚在一起低声说着,虽说没有拿到明面上,传开却很快。
不知德妃那儿终如何处理这件事,晚宴时就没见到永林侯府远兴侯府人,众人热闹着,照不宣。
这天城中没有宵禁,整夜热闹,出宫时街上铺子都还开着,到沈府,紫苏还为沈黛娇收拾出身骑马装,明带去狩猎场,备不时之需。
抱冬跃跃欲试,三年前小姐没有跟着一块儿去狩猎,今年若是进林子,她就能帮小姐猎不少来。
沈黛娇懒洋洋靠在榻上,由着招财在她手臂间跑来跑去,笑问她:“你都准备好?”
“早准备好。”紫苏笑话她,“早在小姐来之前,她就把要带都准备妥当,说不定明能给小姐猎一头熊来。”
紫苏是玩笑话,抱冬想很认真:“若是真有,我也能试试。”
沈黛娇原本对狩猎思很淡,见她这么兴,就应下来:“好,那明就她们一道进林子。”公子哥们玩真,她们这些大家闺秀都是凑热闹去,能有几个真会打猎,骑马都不一定骑好,就是由人牵着去林子里溜一圈罢。
抱冬说不定真能拿个赏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