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俊才见了来人,眼神闪躲了下,却也没避,傻呵呵的喊了媳妇,还在给自己穿衣服,下的都给穿错了也不自知,还偶尔的看跪在地的彩蝶。
陈安宁蹲下来看彩蝶,目光格外的温和:“彩蝶,那你怎么不喊人?”
“小姐,我喊了,我喊了,但没有人来,后来姑爷,姑爷捂住了我的嘴。”想那些画面,彩蝶整个人颤抖的越发厉害,她甚至都不愿意去想那些,浑的疼却又在提醒她,让她生不如死。
“彩蝶,今天本应我的新婚之夜。”陈安宁捡了地的衣裳给她披,轻轻拍了拍她肩膀,“你这样,岂不要让家侯府丢脸。”
彩蝶蓦地抬头,红肿的眼眶里满泪,闪恐慌:“不的小姐,我进来替您收拾被褥,我没想姑爷他……”
“眼下已经这般,那就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陈安宁一下一下拍她的肩膀,“等过一个月,我就抬你做姨娘,这样就不会被人知晓,也算对你爹娘有所交代,毕竟你从小就跟我。”
“小姐,我不要做姨娘,我要伺候您。”彩蝶意识自己未来可能会面临什么,她跪求道,“我什么都不要,我要伺候小姐。”
“先让彩莲送你回去,今夜不用你守了。”陈安宁叹了,吩咐边的丫鬟为彩蝶披外衣,扶她出去。
屋内就剩下陈安宁和冯俊才,她脸的温和愈浓,仿佛在看一个小孩子一样:“不告诉过你了,还得过会儿,你怎么那么心急。”
“不,不你说的么,那丫鬟可以,可以让我摸摸。”冯俊才看了看她,喊了媳妇,笑的傻憨憨的,但却不敢伸手过来摸她。
“不过也不影响。”陈安宁瞥了眼床榻,笑问他,“你喜欢彩蝶么?”
“喜,喜欢!”
冯俊才用力点头,想了什么,眼神又变得有些奇怪,这一幕落陈安宁眼底,令她产生了难以克制的厌恶,她强压轻笑:“你喜欢的时候,都可以去找她,往后我还会给你找更好看的丫鬟来陪你,像今天这样陪。”
“真的吗?”在过去,冯俊才纵然喜欢跟在丫鬟后面占便宜吃豆腐,却也没真真切切的做过什么,但今天不同了,他从陈安宁的话想了彩蝶,再想别的丫鬟,整个人就很兴奋。
“当然,我不会骗你。”陈安宁的笑意染了眼底,“不过你得听我的话。”
……
夜已深,热闹了一天的远兴侯府终安静下来,整个晋阳城也入了寂静,很快,天边泛了鱼肚白,早市亮了灯火,等太阳升时,各个街市便又车水马龙的景象。
百姓还在讨论昨日远兴侯府和永林侯府的喜事,四月末还有一桩,便沈府和连府的喜事,沈家小姐将要出嫁,去年定下的日子,与远兴侯府他也就差了三日。
大清早,沈黛娇被紫苏唤了来,四老爷的车马了。
赶在沈黛晴出嫁,沈家四老爷终回来了,因不确定的关系,没有提与沈老夫人说,所以马车了门口时沈老夫人那儿才知晓这事,沈黛娇收拾过去了厅,已一片的热闹。
沈老夫人握儿媳妇的手激不已,一面又念叨儿子,这么大的事也不先派人送信告知一下,家中一点准备都没有。
“母亲,实在因为不确定,想万一先送了信,没能回来,又叫您失望了。”
四夫人江氏温和的安抚沈老夫人,沈老夫人却不信她的话,自己儿子什么脾她能不晓得:“不确定那也之,出发了还能不确定,就这小子的主意。”故意要让大家惊讶一番。
“这不比知道我要回来还兴么。”四老爷沈祁笑为自己解释,“再说也不谁也没告知,我写信告诉娇娇了的。”
“在外头就听见四叔要送我大礼呢。”沈黛娇迈入厅堂,权当没听他的那句话,笑眯眯的站在门口看他,“四叔,你给我带了什么大礼?”
“行囊都在那儿,自己挑去。”
“那四叔带我去呗。”
沈祁脸的笑意一顿,回头和沈老夫人说了,走出了厅堂跟沈黛娇往廊里,过半时停了下来,笑问:“丫头,要说什么?”
“四叔,你来的路,可听说了酉州那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