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麽麽是李家的世仆,李家如今早已经没落,而她跟着崔月珠一直都没有接触过上层阶级。
再说柳家与薛家的事,连韩令申都未必清楚,她就更只知道表面了!
韩令申也不想一口气吃成胖子,便直接说道:“薛家与柳家虽说有过节,但崔家只是柳家的姻亲,夏麽麽进京也四个月了,除了我带着月珠去过一次康王府,祖母对她可还有其她的安排吗?”
夏麽麽被韩令申说中了伤心事,也不由难过的低下头来。
到如今,不用韩令申来说,她已经明白了,柳氏在国公府虽然没有话语权。
但也不至于连安排崔月珠出去应酬都不能,可她们如今却只能归缩在风和园。
夏麽麽虽然失望李氏所托非人,但事到如今她也不敢写信回王家,若是李氏有个闪失,那崔月珠日后真的只能任人摆布了。
当初崔月珠差点失去清白,把柳氏气得吐了血,上京时李氏就告诉夏麽麽,崔月珠可能会安排嫁给韩家人。
夏麽麽知道靖国公府虽然早已分家,但韩家历来守望相助,所以崔月珠嫁到韩家,加上她丰厚的嫁妆,总不会过得太差。
可柳氏如今不止不带崔月珠出去应酬,连韩家其他房的媳妇来请安,她都没有让崔月珠去见见。
后来韩令琪的求娶,更是让她胆战心惊,要不是崔月珠不让她写信回临州,她早就寄信了。
韩令申和崔月珠的事情,夏麽麽还没弄清楚,一时也没有主意,见身侧的女儿点点头,只能硬着头皮说道:“二公子,我家小姐从小心思就重,日后还请二公子多顾及她一些!”
崔月珠是夏麽麽的命,如今她都看出柳氏已经不可靠,而韩令申都进了崔月珠的卧室了,除了相信他,她们别无选择了。
等韩令申走了,夏麽麽才盘问夏雨,知道韩令申与崔月珠已经来往一段时日了,气得重重的打了夏雨一下,随后哭丧着脸说道:“你这个死丫头,怎么这么大胆,竟然敢瞒着我,若是小姐出了事,我们哪里担待得起。”
夏雨无奈的回答道:“我反对哪里有用,自从小姐被二公子救后,小姐就上了心,二公子也对小姐温柔细致,我劝了几次,都阻止不了他们私下见面!”
随后夏雨还讲了韩令申与崔月珠私会太过亲密的事情,越讲,她语气越弱,最后只敢喃喃的说道:“娘,虽然二公子说无碍,可...娘还是看看比较好。”
夏雨没伺候过妇人,但韩令申与崔月珠私下见面,崔月珠身上多多少少都会有些痕迹,每次她看得都心惊肉跳。
夏麽麽想起韩令申已经是有通房的人,现在他与崔月珠少年慕艾,擦枪走火也在所难免。
虽然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也难以挽回,但伸头看着屋外已经蒙蒙亮的天,还是叹气的说道:“我进去看看。”
韩令申没有回慧升院,直接去了练武场,完成了一早上的训练后,他把常放叫到静室谈谈接下来的计划。
“韩令宏估计到郴州了,监视他的同时,你让人找两家信誉好的商家合作,我们就做运输的生意,过段时间,争取拿下郴州新军的供给权。”
做生意需要很多本钱,韩令申明面上并没有多少财产。
不过三年前他因一举考上秀才志得意满,韩世文怕他真的成了纨绔,就让他去羽林卫锻炼。
那段时间韩令申跟着羽林卫到处抓人,仗着靖国公府公子的身份,确实收刮了不少钱。
“钱我会拨给你,不过这笔钱有点来路不正,最好在郴州流转一下,在去运作。”
常放跟着韩令申一段时日了,也知道他虽然看着很温和,但他眼睛不眨的就敢流放自家堂哥,且国公爷知道了还不说什么,常放那时就明白他肯定是和国公爷一样,会成为一个狠角色。
不过常放只是侍卫,哪里懂什么经商之道,为难的说道:“若只是护送,属下还能胜任,可经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