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蕙兰不是不知道柳氏在暗暗撮合韩令申和崔月珠,之前她还和韩世文开玩笑说,以韩令申的冷静,院子里又有美貌的通房,怎么可能会中美人计。
可现在她看到了什么,韩令申背着崔月珠那亲密的模样,再怎么找理由为他们开脱,她也不能说服她自己。
韩世文今日有时间,便带薛蕙兰出来走走,这样的事情以往经常发生,毕竟他们两婚前就相爱,一起出游更是家常便饭。
只是韩世文万万没想到,竟然这么凑巧遇到韩令申和崔月珠也出游,韩世文看着即将爆发的薛蕙兰,也是头疼不已。
不过这些事情始终都要摊开来谈谈,便说道:“我们先回府吧!”
一行人到了靖国公府,韩世文对韩令申说道:“申儿,你送崔丫头先回宣和堂,然后去主院和你母亲谈谈。”
崔月珠小心翼翼的看着韩令申,又看着不远处眼神冰冷的薛蕙兰,下意识的拉住韩令申的衣袖,小声的祈求道:“我也有错,一起去吧!”
韩令申握紧崔月珠的手,对她摇摇头,转头对韩世文说道:“父亲,母亲,那儿子送月珠先回去休息。”
薛蕙兰恨不得把崔月珠赶出靖国公府,可她很清楚,若是她把此事闹大,柳氏一定会趁机推波助澜,所以即使怒火滔天,她也只能隐忍不发。
韩令申说完就带着崔月珠回风和园,一路上两人都很沉默,崔月珠以为韩令申生气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在这场感情中,她从来没有主动权,除了是她先向韩令申表明爱慕之意。
到了风和园,崔月珠自责的说道:“都是我的错,若是夫人责怪,让她责怪我吧!”
此时已经是半夜了,韩令申忙活了一天,也有些累,没有直接回答崔月珠的话,而是抱着她躺在了靠枕上,闭着眼睛说道:“傻瓜,不是说了让你相信我吗?我们的事本就会告诉母亲,早与晚而已,别怕,无论如何,我们都会成亲。”
此时韩世文和薛蕙兰那边的气氛也不好,薛蕙兰性子虽然柔和,但也不是没有城府的女人,这一系列的事情在脑中过了无数遍,和韩世文这么多年的夫妻,怎么会看不出他事先已经知道此事。
“你到底怎么想的,是不是又想还她的养育之恩?韩世文,我告诉你,你能忍受她让你带上绿帽子,你能忍受给别人养儿子,你甚至可以让她作践我,什么都可以,但申儿不行,你要是敢答应让申儿娶崔月珠,我们就和离,我过不下去了!”
薛蕙兰说完,气得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哭得把韩世文的心都揪在了一起,这一刻他恨不得把韩令申吊起来打一顿,自己闯得祸,竟然要老子来承担怒火。
韩世文抱着薛蕙兰示弱的说道:“玲珑,我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彷徨的韩世文了,我是受了她的恩惠,我也接受了靖国公府的权利,可靖国公府能有如今的权势,总有我韩世文一半的功劳吧,我和申儿谈过了,就让韩令琪继承国公府,我们一家人从新开始,我带着你离开靖国公府好不好?”
薛蕙兰闻言停止了哭意,不可思议的看着韩世文,问道:“你努力了这么多年,都不要了吗?”
韩世文见薛蕙兰还是在意他的,松了口气,不得不说,韩令申在处理女人的问题上,真的和韩世文如出一辙。
“想什么呢,这些都是我一刀一枪拼来的,会白白便宜别人吗?申儿的意思是把我的嫡系带走,把韩家剩下的顽固派留给韩令琪。”
“申儿认为韩家已经盛极,有些人不舍得这份滚烫的权利,有些人觉得该另外寻找出路,所以建议把韩家一分为二,即使国公府不复存在。
但韩家在他这一支也能得以延续,可是韩家能有今天都是我用命拼来的,留下一个空壳子就不错了。”
“不过申儿的建议还是很不错的,你看,我们的儿子已经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趋势了,他的事情,你让他自己处理好吗?”
薛蕙兰闻言立刻又像炸了毛的猫一般,气道:“既然要划清界限,那更不要有关系才是,申儿既然要另支门户,那就更应该迎娶家世显赫的女子为妻,崔月珠不止家世极差,为人还软弱,连大哥家的茜儿都不如,这样的女子怎么能和申儿相互扶持一世?”
韩世文其实也不太满意崔月珠,若说满意,他还是属意宪华,倒不是说宪华的身份高。
而是那个孩子心思明亮,韩令申是他的儿子,和他一样,肚子里弯弯道道多了去了,和宪华那等爱恨果敢的女人在一起才合适,可情爱之事,谁又能说得准呢。
“申儿的脾气,我们都清楚,我是不想和他谈这些事了,若是你能让他放弃,我也是赞成的。”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更头疼的事情来了,看我们韩二如何搞定老妈!
韩二:父亲,您怎么不坚定立场呢?
韩世文:我坚定你娶宪华,你娶吗?
韩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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