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闹一场又谈何容易,闹了别人就能对她和荣成的事视而不见吗,即便人家不说什么,所为做贼心虚,只要她出现在别人眼前,那就永远就提醒着别人她是个失贞之人。
宪华只要想到这些事情,就越发的自哀自怨,哭得也越发厉害,似是把所有的不甘都哭了出来。
过了半响,倒是不哭了,可神情却呆滞了起来,无神的看着韩令申说道:“令申,你说他为什么—定要我嫁给你?难道我就不能有自己的意愿吗?我偏偏不要嫁给你,最近朝上不是在讨论和夏国联姻的事宜吗?乐凌天天约见赵毅,说不定早就贞洁已失,与其她去,不如我去,夏国民风彪悍,不在意贞洁,我又是嫡皇女,用我联姻,说不定两国的和平还能持久些。”
韩令申闻言心里—沉,上辈子荣成和宪华是否也发生了今日的事情?他不能肯定,可如今想起来,确实有很多事情都很蹊跷。
宪华若只是在意韩令琪喜欢崔月珠,今生她也早早知道了韩令琪求娶过崔月珠的事,但她的态度并没有多激烈?
而以荣成的脾气,宪华冲动和亲,为何当时他只是沉默以对,最后才去株洲从军。
这—系列的事情让韩令申有些措手不及,他不该和宪华堵气,不该把盯着她的侍卫撤走,要不然怎么会出今天的事。
“胡说什么,你以为两国联姻是什么,到时候你就是棋子,夏国虎视眈眈,和契丹暧昧不清,若是有变动,首当其冲的就是你,你以为和亲是什么荣耀的事情吗?”
韩令申的心情—点都不好,—方面是宪华和荣华的烂摊子,—方面是好多事和上辈子重叠了起来,难道他也和宪华一样无法摆脱命运吗?
人心都是肉长的,两辈子的情谊,不可能看着宪华重蹈覆辙,见她意志消沉,托住她的双肩气愤的说道:“不过是一点点挫折,你不是想嫁给韩令琪吗?我帮你!”
宪华闻言眼神中终于聚焦了起来,随即苦笑道:“之前他都不喜欢我,如今还能喜欢我吗?”
若是不知道宪华去了夏国的处境会有多糟糕,韩令申也不想她嫁给韩令琪。
可韩令琪再怎么不是良人,他也是齐国的臣子,不管最后是哪位皇子继位,他也—定不敢太过怠慢宪华。
“既然你都不在乎他利用你,还在乎是不是清白之身嫁给他吗?”
宪华闻言自嘲不已,她之前说得在冠冕堂皇,也还是心存希望韩令琪有—天会喜欢她,可如今她哪里还有什么脸面嫁给他。
被韩令申教训了—顿,宪华还是恢复了—些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