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齐延帝对韩令申就像子侄般,不管是为了韩世文的面子,还是宪华和郭皇后的体面,齐延帝肯定更属意韩令申继承国公府。
“不如让琪儿主动求娶公主?”韩秉越说道。
柳氏闻言震惊的看着韩秉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韩秉越以为柳氏介意宪华贞洁的事,便劝道:“若不是宪华公主出了事,你以为琪儿有机会吗?即便如此,此事还需要世文让步才行!”
柳氏很快便明白韩秉越的意思,如今靖国公是韩世文,若是没有他的首肯,齐延帝一定不会把宪华嫁给韩令琪。
可在七年前韩世文就不受控制了,她还有什么筹码,就算想鱼死网破,她自己也讨不到好。
“这事我和世文谈谈吧,还有月珠的婚事,琪儿性子倔强,月珠嫁给其他人,我实在不放心,不如让韩令申娶她!”
韩秉越并不想管这些后宅之事,虽然对柳氏的异想天开有些不以为然,但并没有多劝。
柳氏不好直接去问崔月珠主院发生的事,于是把玉画找来,看着越发娇艳的玉画点点头,问道:“补药可按时吃了?”
玉画被问得心惊肉跳,但她更怕长久无孕会被柳氏责怪,便跪下请罪道:“近日二少爷都不召奴婢侍寝,不仅如此,他似乎在外有别的女人!”
玉画的家人都在柳氏手里,她不仅没有伺候过韩令申,还对柳氏隐瞒了自己破身的事情,便想找其他的事情引开柳氏的目光。
柳氏闻言皱眉,不过她并没有在意,韩令申也大了,最近在京中又大出风头,有些应酬也不奇怪,只不过玉画的不得用,还是让她失望不已。
柳氏想起韩秉越的打算,若是韩令琪娶了公主,那韩令申就不需要生什么庶长子了,于是给冯麽麽使了眼色。
冯麽麽见状扶起玉画,把一包药粉递给玉画,其中还有她母亲的卖身契,加上几亩地的地契。
“想办法让二少爷用了这药,若是此事办好了,姑娘的父亲和弟弟的卖身契老夫人也会给姑娘,当然了,老夫人还会额外送一个铺子!”
玉画闻言差点没把药包吓掉到地上,赏这么多东西,难道她们是想杀了韩令申吗?玉画没想到柳氏这么憎恨韩令申,再怎么说韩令申也是韩家子嗣啊!
不过玉画也别无选择,她夹在慧升院和宣和堂之间,在这样下去,她不会有好下场,可是给韩令申下药,她也讨不了好。
冯麽麽见状,笑着安慰道:“姑娘放心,这药二公子绝不会察觉,没有个几年,大夫也把不出脉来。”
崔月珠白天拒绝韩令申就后悔了,本以为晚上的时候韩令申会来风和园,没想到一直等到快入睡时,韩令申都没有出现。
“夏雨,我错了,我道歉的话,他会原谅我吗?我不想失去他!”崔月珠此时已经有些六神无主了。
夏雨早就知道韩令申与崔月珠想在一起没这么简单,若是别的事情,以崔月珠的通透,她绝不会这样被动,可谁让她身在局中看不清呢。
“小姐,二公子的压力也不小,奴婢听说今日宪华公主出事了,二公子的心情定是不好,不如您主动找他!”
即便白天崔月珠退缩了,韩令申哪会轻易放弃,他确实是想晚上去见崔月珠在谈谈,却被荣家的人急匆匆的请去了。
荣战是三朝元老,能成为齐延帝的嫡系,本身就不是简单的人物,荣成是他最看好的孙子,想着荣成十六岁就让他出京从军历练,如今出了事,荣家经过商议,已经决定把他逐出家门了。
可是血浓于水,看着心爱的孙子去死,荣战哪里能狠心,他们不能出手,只能拜托别人,整个京中,能拜托的人,也就只有韩令申了。
韩令申对荣战不陌生,见他颤颤巍巍的下跪,哪里受得起,连忙扶起老爷子。
“荣将军,阿成那边我已经疏通过了,想来不会有人为难他!”韩令申心里也很不好受。
荣战老泪纵横,哽咽的说道:“这个臭小子从小到大也就做对一件事,就是交了你这个朋友,如今荣家已经放弃他了,令申,算爷爷求你,让阿成留条命!”
荣战不是不想亲自去向圣上求情,可出了这个事,他不该去求情,而该去大义灭亲。
既然有了后周的事,只要分析利弊,让齐延帝留荣成一命还是可以的,韩令申自然答应了。
拒绝了荣战的留宿,连夜回了靖国公府,没有回慧升院,而是去了风和园,一入内室,正好见到崔月珠抱着双膝在流泪。
今天一整天韩令申都很累,身体还是次要的,主要心里太多事情压着,可是他却不能和谁说。
崔月珠见韩令申终于来了,眼泪却流得更汹涌。
韩令申没有说话,走到床边,给自己除了外衣靴子,抱着崔月珠平躺到她柔软的床上。
崔月珠靠着韩令申,就像找到了避风港,心情虽然还是沉重,但却能正常呼吸了。
作者有话要说:两人吵架了,不知道说啥,给大家一个么么哒吧!
明天还是双更,我是爱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