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画听韩令申连她用在身上都知道,没有一点底气,立刻就招了。
“是老夫人吩咐的,二少爷,求您饶了奴婢,昨晚浴房的事真的不是奴婢做的,今天的事也不是奴婢,奴婢只是把药混在脂粉里,今天是第一次用,奴婢也不知道什么药,奴婢试过了,这药连小猫都毒不死,就更毒不死花草了。”
韩令申看玉画吓得瑟瑟发抖,暗想她也不敢说谎,便让书方去把府里的大夫找来。
“把药交给大夫看看,不要声张,事后就说玉画病了,大夫是来给玉画看病的,日后要是外面有不同的说辞,慧升院的人全都打死!”
慧升院的老人都见识过韩令申的坏脾气,此时见他发怒,吓的不住的求饶。
韩令申觉得慧升院应该好好清理一番,要不然总是乱糟糟的,看着心里也烦,日后崔月珠也不好管理。
“不是玉画,那就还有别人,我把话放在这里,乖乖出来认罪,等我查出来,一样杖毙!”
跪在最前面的玉冰突然站了出来,毅然决然的回答道:“少爷,昨晚浴房的事一定是玉画做的,奴婢没有证据,所以才在少爷屋里毒死几盆花草,就是想引蛇出洞。”
张麽麽闻言恨不得把头钻到地底去,她以前怎么没发现玉冰这么笨呢,难道看不出来韩令申已经看她不顺眼了吗,此时跳出来,不是给韩令申打发人的借口吗?
果然,韩令申对张麽麽冷哼道:“早和奶娘说过了,年纪大了就放出去,如今倒是留出祖宗来了,今天就找人放出去,再留下去,我怕是要和屋里的花草一般下场了。”
玉冰闻言震惊的看着韩令申,不明白她明明引出了玉画的狐狸尾巴,玉画没事,为何她要被赶出慧升院。
不过张麽麽没有给玉冰质问的机会,直接让人堵了嘴,拖了下去。
韩令申把玉画提到了书房,等大夫的检查结果。
“是绝育药,一般绝育药只有女人服用,可这药却是稀奇,只对男子有作用。”
韩令申现在真的是气得发抖,韩令琪想让他断子绝孙就算了,毕竟他娶了崔月珠,没想到这件事的主谋竟然是柳氏。
“此事不要声张,奶娘,院子里的人事,你理一理,不是自己人的都遣到别处去,包括我娘的人!”
张麽麽此时哪里还敢劝,心惊胆战的点点头,听了这样的私密,她都回不了神。本以为韩令申会大闹一场,没想到他却没有。
心情不好,韩令申夜幕降临后就去了风和园,有些疲倦的把头靠在崔月珠的肩上,什么话也没有说。
崔月珠不明所以,只以为韩令申长途跋涉回来累了,不由的嗔怪道:“累了就好好休息,你来找我,每次都匆匆忙忙的,不是也很累吗?”
韩令申深吸了崔月珠的气息,她身上的月兰香很特别,闻着,每次韩令申都能感到宁静。
“不累,就是想靠着你!”
崔月珠笑道:“骗人,你高兴的时候都是神采奕奕的,只有不高兴和疲累的时候才会这样!”
“这样是什么样?”
韩令申知道崔月珠心思敏感,便收敛情绪说道:“我一直都是神采奕奕,只是怕你觉得我孟浪,才学那柳下惠的!”
说完就去逗弄崔月珠,两人笑闹了一会,因为韩令申第二天要进宫,所以他并没有待很晚。
齐延帝对于荣成的处置其实也很为难,按说他做了这样的事,杀了也无可厚非,可即便荣家已经把他逐出家门,若真的杀了他,荣战一定会心寒。
“圣上,若是要对后周用兵,届时必定用到大量的铁,不如让荣成去株洲试试!”
齐延帝有些犹豫,最后说道:“你去问问宪华吧!”
韩令申到中宫时,宪华正坐在庭院里晒着太阳发呆,韩令申走过去坐到她身边,说道:“不如让万麽麽给我们读一段书,我好久没有听她读书了,最近雪姣先生写的徽州风闻录还不错,我还没有读完呢!”
宪华没有回答韩令申,只是欲言又止的看着他,最后还是忍不住说道:“令申,你不能给子詹一点机会吗?”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见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