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渊见韩令申那笑意不到眼底,还有他没一丝惊慌的神态,暗想能考上状元的人果然不简单,想着他出身靖国公府,身边的侍卫都是杀场名将,更不知道他的深浅。
“哦?不知道韩大人发现了什么证据?”
今日设计这个局,谢渊只是想要韩令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死者知县陆龄身上不可能有什么证据。
韩令申无视谢渊的疑惑,只露出苦恼的神色说道:“按说本官第一次路经沧州,与陆大人更是无缘得见,即便人死在会馆里,也不干本官的事,没想到陆大人手下盖着杀我者谢渊几个字!”
谢渊不是自己一个人来的,沧州几个主要的官员都在,还有很多衙役和侍卫,韩令申此话一出,在场的人脸色立刻变了,见死者手下真的写着杀我者谢渊几个字,都不由大吃一惊的看向谢渊。
那几个字虽然是刚刚写下,但谢渊和韩令申说话的这点时间已经足够血迹干透了。
谢渊脸黑如铁,他知道这是韩令申栽赃陷害浅显手段,可就如韩令申知道陆龄的死也是他栽赃陷害一般,此番这局面,韩令申便是不肯轻易作罢了!
韩令申见谢渊一言不发,也收起脸上的轻笑,换上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冷笑道:“此事看来不是我等能处理的,幸好靖国公府和沧州驻军冯将军有几分交情,刚刚本官的侍卫已经去请冯将军,想来现下谢家已经被围了!”
谢渊这下真的坐不住了,立刻辩驳道:“此乃冤案,应交与沧州牢狱司审理,韩大人为何要惊动驻军?”
韩令申毫不在乎谢渊的指责,回答:“牢狱司?除了京师的牢狱司能审理四品官员,本官还未听说过,哪个州的牢狱司有这等职权。”
就在韩令申与谢渊在会馆里对持不下的时候,谢家真的被沧州驻军冯力包围了。
“靖国公的种就是不一样,这谢渊平时在沧州不可一世,这下踢到铁板了吧!”
冯力的副将看着水泄不通的谢家,犹豫的说道:“将军,这谢家可是沧州的地头蛇,韩大人比那谢渊还低一级,他能不能压下来啊?要不然可是后患无穷呢!”
冯力一点都不担心,就是韩令申闯祸了收拾不了,韩世文也会给他收拾的,忙笑道:“怕什么,韩家军在大齐的地位仅次与皇家,你以为小小的谢家,能让他韩令申缺胳膊少腿吗?再说韩令申一个武将的儿子,能考上状元,肯定有几把刷子的。”
果然如冯力所料,没多久韩令申真的把谢渊押送到谢家大门口与冯力汇合。
“在圣旨未到之前,还请谢大人闭门思过!”韩令申很客气的把谢渊请进谢家。
韩令申初来乍到,当然不能做抄家灭族的事了,虽然他在羽林卫的时候也没少抄别人的家。
谢渊身后站着一连串的漕运司,如今不过一个莫须有的证据,他当然不怕了,冷哼一声,转身进了自己的家门。
韩令申看着谢渊拂袖而去,心道,我会让小看我的人知道,我韩令申也不是只靠父辈的无能之人。
诽腹完谢渊,韩令申才转身和冯力寒暄道:“冯叔,许久不见,您还是这么精神,上次父亲还可惜,总遇不到您回京述职呢,说是不能和冯叔一醉方休!”
冯力也是京城人士,只是家道中落,如今族中就他还算得力,所以把族人都迁至了沧州,不过早年他也是在羽林卫任过职的,和韩世文当然熟识。
“转眼间你都这么大了,当年你还对着你父亲说我欺负你,就是不肯哭鼻子!”
韩令申不记得这么久远的事了,但今天他是承了冯力的情,眼下谢渊的事还没有落幕,便笑道:“谢家暂时还得麻烦冯叔,这几日我把沧州人事理顺了,届时宴请叔叔与各位将士畅饮!”
冯力大笑道:“好,没想到你父亲真的让你走了文途,不过还是有我们武人的爽快,那等你忙完,让人来找我即可!”
韩令申派人回去给崔月珠报了信就直奔沧州政台府,这是一个州的最高衙门,如今谢渊被拘禁,韩令申又急需礼威,自然就越俎代庖了!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见哦!么么哒~(^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