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了,并未有什么异常,也许是时间太久的缘故。”
韩令申就不信没有一点踪迹,“别的地方别查了,就查柳贤,从韩令琪到台州后跟他来往的每个人都查一遍,一定有破绽。”
“是。”
常放第二天就把人派出去,真定那边也回了消息,因为加密不似以往,所以收到信,他就去书房找了韩令申。
此时韩令申正跟朱维商议郴州建一个自己的兵器营,用走私来的铁铸造新军的兵器。
“大人,不走官方真的合适吗?”
韩令申摇摇头,“走不走都要向圣上报备,走了官方,文书下来都不知道多久了,如今大齐不稳,我们要在立储之前稳定掉后周。”
朱维以为韩令申的稳定后周是出兵吞并后周,便立刻反驳道:“后周虽然是强弩之末,但还有一战之力,若贸然出兵,在恢复民生上没有十年八载是不成的。”
“先生,我打算利用票号和军事对后周双管齐下,等我们在漕运河道建立起了成熟的票号,便强迫他们使用我们发行的票号,后周积弱多年,给了他们苟延残喘的机会,他们不会拒绝的。"
虽然朱维已经非常佩服韩令申如泉涌般的计谋,但听到他想利用票号占领后周,还是忍不住喝彩。
后周仰大齐鼻息多年,如今在兵征和交出财政之间做选择,以后周一贯软弱的做派,一定会交出财政权。
到时候他们在利用票号一步步架空政权,如此一来,接管后周,比真正动用兵力还要好,毕竟不用在恢复民生上花太多钱。
常放进书房的时候,正见朱维跟打了鸡血一样在写写算算,没了一点文人的温文尔雅,让他挺诧异的,毕竟朱维年纪不轻了。
“大人,是国公爷的信。”
当初朱维建议用薛蕙兰为幌子写信给韩世文,期望能套出点内情出来,韩令申看到韩世文的信上,并没有写明前因后果,只说回京后一定会亲自告诉他事情的始末,可却明确的告诉他,韩令琪不是他大哥,但韩令琪确实是韩家的血脉。
若韩令申没有派人去查台州柳家,也许他就相信韩令琪也许是柳如是跟韩家谁的私生子。
可若是韩令琪的身份没有问题,那为何不让他待在柳家,而是让他去前线,毕竟有感情,日后韩令琪当上了靖国公才会拉扯柳家,除非柳贤就断定韩令琪一定会照拂柳家。
“京城那边可还有什么动静?”
常放犹豫了一下,禀报道:“潘家的嫡长子潘士峰给世子送了一个女人,是上次那个被他杀了的如月的妹妹,夫人传信来,是她安排的人,让您别管了,还有世子和国公爷之间气氛比较紧张。”
韩令申不用想也知道薛蕙兰肯定以其人之道还之了,看来这辈子韩令琪过早投靠齐啸,为人更虚浮不少,就算把人安置在外面,齐延帝未必不知道。
“不妨让那位姑娘知道,她姐姐被我大哥所杀,男女之事,若是太顺利,双方就不会珍惜了。”
常放闻言心里暗道,谁也没有您和表小姐那么不顺利,如今都住一起了,还没成婚。不过常放可不敢造次,得到命令就下去了。
今早韩令申以有事为由,把崔月珠接回了会馆,前院的事情处理完,他就回内院了,见崔月珠还在等他吃饭,只觉得心里涨的满满的。
丫鬟见韩令申进来,都忙着让他入座,韩令申不愿人太多,便打发人下去了。
看着有些不自然的崔月珠,韩令申叹了口气,给她夹了一块青菜,说道:“月珠,之前我见你心情不好,是以不忍心跟你谈琼林宴上的事!”
见他提起琼林宴,崔月珠的手微微发抖,韩令申这次狠下心,“月珠,不管是我大哥的事,还是琼林宴的事,都不是你的错,你不该把这些错误强加到自己身上!”
崔月珠闻言摇摇头,“我知道,可是令申,世人只看重结果,不管是琼林宴的事,还是世子的事,别人只会觉得我不知收敛,不知羞耻,别人就算了,我不想你受影响!”
韩令申叹了口气,走到她身边,蹲下身,仰视她说道:“你一直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我一直告诉你,你只要看着我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