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延帝在把袁姗赐婚给齐慎的时候,应该就策划了这件事,他给齐艏下药逼迫他失德,只要齐艏和袁姗发生关系,虽然会对身体有意,但并不会致命。
可齐艏见到扔进卧室的女人是袁姗,害怕辜负袁腾的朋友之义,却是想忍过药效,以他的聪明,一定察觉到这件事是齐延帝策划,临死前还以为只是一般的mèi • yào吧!他没想到齐延帝为了防范万一,却是下了非死即伤的药物,所以齐艏死了。
齐啸满脸都是苦涩,“原来你一直看子詹不顺眼,并不是因为他弑父,而是他玷污了你妹妹!”
袁腾并未再解释,这些事讲一点就行了,没必要一直缅怀,“陛下早些做决断吧,沧州到京城可没有多少时日了,在拖下去,唯恐您去幽州的路上被韩令申在半道伏击。”
经过这番交谈,齐啸也意识到袁腾建议他带着齐氏一族的男丁绝非好意,“博彦,你是想让齐氏一族覆灭吗?”说完思考了一下,又继续问道:“你打算死守京城?”
袁腾没有否认,他和韩令申之间必须有个了结,若说他最愧疚的人,除了袁家的人,另外就是韩令申了。
当初他选择齐艏跟他站到对立面,韩世文死于宣武门的计策不只出自他之手,所有的部署还是他亲自去做的。
袁腾站在京城的城门上看着仓狂出逃的齐啸,那队伍里不止有齐氏一族,还有袁氏一族,不由的喃喃道:“正孝,待这一切都结束了,我就下去向你请罪,就让我在任性最后一次吧!”这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如今只等韩令申攻入京城了。
韩令申在沧州击败韩令琪,不仅为他和宪华出兵京师正名,还显示了他在军事方面的杰出统御能力,而且沧州到京城的守军本就没有多少,所以一路上根本没有发生多少战役。
路上还收编了很多军队,其中还有一些是韩令申认识的人,不过如今他没有时间跟熟人寒暄,基本上都是马不停蹄的赶往京城。如此行军,其他人还好,崔月珠就有些受不了,看着有些发热的小脸,韩令申有些犹豫。
“你在通州等我吧,等稳定京城局势后我在来接你!”崔月珠虽然在韩令申要求下锻炼了身体,但她底子毕竟太弱,一路疾驰行军,加上太多的事情压在心里,人就有些受不住了。
崔月珠还是一如既往的坐在马车里,见一直带领军队的韩令申坐到马车里照顾她,便劝道:“已经吃过军医开的药,热已经开始消退了!你刚刚不是亲自试过了吗?”
韩令申当然知道崔月珠已经开始退热,但她这是太过劳累所致,在这样下去,肯定还会在生病的。
韩令申看着靠在自己胸膛上的崔月珠,心里有些不舍,但还是说道:“听话,在通州等我,过几天我亲自来接你!”
崔月珠抬头看着韩令申宠溺的神色,心里暖暖的,自从韩世文过世后,即便韩令申每晚抱着她入睡,也都是规规矩矩的,即使有些激动,最多也只是亲吻她的额头,可此时此刻,崔月珠却突然很想亲近韩令申。
韩令申见崔月珠怔怔的看着自己,眼睛蕴含着淡淡的情欲,让他浑身一怔,有些不明白崔月珠怎么突然有这个意思,想到最近好多人有意无意对他提及,家族中哪个小姐容貌绝美,难道是因此吃醋了吗?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