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腾看着韩令申冷冽的气质,不由感叹他也变了,“是的,这些伤疤本该是靖国公对付韩令琪的手段,是齐啸使计调换了我,还告诉我,是靖国公怕我察觉太上皇设计齐艏的计策,所以对付我!”
韩令申终于维持不了表面上的平静,快速的走近袁腾,一拳挥到了袁腾那布满斑驳伤痕的脸。
袁腾并未被动挨打,两人很快就扭在一起,里面的动静也引起在外面守卫的韩令宏,只是他进来的时候,又被韩令申叫了出去。
曾经的朋友就这样扭打在了一起,半响才停下,双方脸上都挂了点彩,等发泄完,韩令申才大声的质问:“既然你明知道我父亲并非针对你,你为何还要设计他,若不是你,凭韩令琪和齐啸的本事,绝不能要了他的命!”韩令申滔天的恨意在心中晕染开来,他怎么也接受不了,韩世文竟是死于一场阴谋之中。
袁腾此时没有了云淡风轻,认真的看着韩令申的恨意,随即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你接受不了你父亲死于阴谋诡计,那齐艏就活该死于你尔我诈之中吗?他何其无辜,就因为偏心,他就该忍气吞声接受失德,去过圈禁的生活吗?”
吼完,袁腾坐到地上,无神的看着门口营帐的帘子,苦笑道:“若说偏心,我以前就见识过你父亲的偏心,那时和你相熟,虽然有些异样,只是觉得事不关己,没想到落到关心人的身上,那种无处使力的感觉是如此的绝望。”
韩令申也冷笑的说道:“皇家争储历来成王败寇,这有什么好说的,但我父亲向着我并非是偏心,别说真正的韩令琪不是我父亲的亲子,况且真正的韩令琪也早就死了,如今这个韩令琪不过是柳家找来冒充的假货,你不该帮齐啸去幽州的,即便我会要你的命,我也不会要袁氏全族的性命。”
袁腾闻言一愣,随即恍然大悟,原来韩世文所有的过分偏心都是有理由的,不过事到如今,他也不想再辨解什么,“令申,以你如今的权势,即便辅佐一个幼子上位,你以为你最后的结局是什么?”
袁腾不等韩令申辩解,继续说道:“以你父亲与太上皇的交情都要时时注意是否功高震主,而且从临州平乱之后,你父亲就再也未受到朝廷的嘉奖,这是因为他已经不能再如何封赏了!”
韩令申也是极其聪明的人,要不然他让朱维追击齐啸的时候为何要吩咐无需手下留情。
当时,他也不是没有看到朱维意味深长的眼神,但他能说什么,别人可以建议他篡权,但他自己不能主动去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