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保尔让他句话彻底问懵,连嗤笑都忘了,“也许,换来了万贯家财和…这满身横肉?”
人家保尔没笑,胖阿布自己个儿倒先哈哈大笑起来,还是上气不接下气那种,直到别人快要不耐烦的出声制止是,才停住咳嗽两下,“你说你这又是何必呢?如此的咄咄逼人,又能给你带来什么?交个朋友互相提携帮衬,不好么?”
“与你这种人交朋友,那怕是死都不知怎么死的吧?”保尔根本不吃他那一套,语气之中满是不屑戏谑。
“看起来,你似乎对我这人抱有极大偏见呐,我能问问,是什么让你这么彻底的自始至终都看不起我么?”
“按照我所接受过的正统教养,这时我应该很礼貌的回答你,不,我并没有看不起你,也不带任何的偏见,可是很抱歉,让你失望了,我要说的是,因为你根本就不配。”
“啊哈,你要这么说,那我就明白了……”
话音未落,胖阿布的双手就急速动作起来,藏在双袖之中的微型shǒu • qiāng滑落到手里,抬起来就要击发。
可他的那点强化能力全都是代谢再生向,在战斗方面哪里是人家真正战斗人员的对手,双臂才抬到一半,就听对面砰砰两声枪响,两只手掌自腕部齐根而断。
看着掉在地上握着枪的两只断掌,上面还裹着许多鲜血与尘土,胖阿布当即哀嚎着跪了下去。
保尔快步上前将其一脚踢翻在地,踩着他的肥脸厉声说道:“殊死一搏前怎么说也应该先有点自知之明,你似乎一直在标榜自己的那些小聪明小狡猾,却不知在我看来简直愚蠢至极…”
“虽然我还没有完全搞明白在西门他们出发的前夜,你究竟动了什么手脚,但从之后你不惜shā • rén灭口也要掩盖真相的举动来看,那必然不是什么好事,而以你这种卑贱蝼蚁出身,再肮脏阴毒我也不意外,只是有些惊讶于你的胆大包天……”
本来躺地上有气无力的哼哼着装死的胖阿布,这会儿却突然竭力挣扎起来,将面颊从对方鞋底扯了出来,像个爬虫一样趴地上蠕动向前。
“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像只蛆虫。”
保尔就不紧不慢的跟在他后面,看着他一拱一拱的在地上爬行,“告诉我那天夜里你们究竟对西门三个和他们的部队做了什么,你现在是站哪边的?帝国?还是亵渎者?或者共和?”
“来吧,用不着感到羞耻,你自己刚才不是也说了么,为了苟活,根本不介意活成只狗,那才是你这种人的真实写照吧,这会儿怎么又叛逆起来了呢?”
胖阿布却根本一声不吭,而就这几句话的功夫,已经足够他爬到堤道最边缘,只要一个翻身,就会完全跌落下去。
“不不不,你不会想要那么做的”保尔纵身上前将枪口直接顶在了阿布的后脑勺上,“从现在开始,你哪也去不了,死都不行,既然你不肯说,那我不介意将你后送交给教廷的裁判所,相信他们会有许多办法让你不得不开口……”
就在这个时候,阿布却猛然回过头来,面朝他狞笑起来,并且口中还衔着一枚小小的圆环。
看到那个拉环的瞬间,保尔无声咒骂一句,同时身体马上做出反应,飞速退后,手中的枪口也一刻不停的连续击发,可在这种情况下,却完全无法做到瞄准保证命中。
趁此,阿布也一个翻身,朝着河底滚落而下,紧接着,在他原来趴伏的位置,一个铁疙瘩砰然炸裂开来,弹片四溅土石飞扬。
待到土石落地,烟尘却依旧弥漫着,保尔颇为狼狈的捂住口鼻摸到涯边,一眼就看到了底下那个已然扭曲成一团麻花的肥胖躯体。
血流涔涔,将黄土染成了一圈绯红。
刚才那几次匆忙间的击发,保尔确定至少看到两发命中贯穿打出的血花,但都不确定是致命要害。
又观察了一会儿地势,发现自己若想下到河底,好像只能跟对方那样式儿的直接滚下去,但那很难保证结果会比现在那团扭曲的麻花好多少。
于是,他只好瞄着下面的那个残躯,频频扣动扳机,直到将一个弹夹完全打光,这才恨恨的收了起来。
至少又是三发命中,这样的话,单单流血就足以致死了。
拍打一下身上沾到的尘土,尤不解气的重重唾了一口之后,才转身走回车上,发动起来扬长而去。
却未想到,这个看似万无一失的决策,将给自己以后带来多大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