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不多时,伴随着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响起,托尼的身体被惯性拉扯着,不住前拱,紧咬着牙脸色涨红,双臂及手上青筋暴起。
大帝站起身来,不经意瞥了一眼,见他面红气喘满头虚汗,不由摇头站定,轻声训道:“都叫你们平日里多加锤炼体魄琢磨斗技,却一个个只知风流快活花天酒地,若都有劳伦斯一半的勤勉,皆去前线为孤领军奋战,那帮满嘴共和民主的伪君子真小人又何足为惧。”
听到这话,托尼原本红润湿热的脸色,瞬间铁青一片阴沉下来,还好本能就低着头,于是赶紧又躬了躬身躯,头也更低埋下去,牙关紧咬腮帮紧绷,眼中血丝蔓延。
麦考看他样子,也不多言,只是轻叹一声,转身就走出车厢,徒留后者呆立原地,一幅失魂落魄的样子。
过得片刻,托尼终于平复里心中激荡的情绪,待眼中弥漫的血丝褪去,面部僵硬的肌肉也松弛下来,才抬手揉搓一下,快步追去。
此时,那背剑之人早已站在车外,驻足等候,两人擦肩而过时,托尼分明从对方灵动分明的眼眸之中,瞥到了一丝丝的遗憾与怜悯…
他的大脑,还处在刚才思绪纷乱的混沌之中,走出去好远之后,才迟钝的或有所悟,回过头怨愤的瞪着那人,却只得一个冰冷的背影。
一番紧追猛赶,终于缀上父王的身影,他此时正站在电梯门前,听到愈行愈近的脚步声,才对着面板操作一番,严明身份后,当先步入其中。
随着电梯上行,托尼心中自有一番计较,早就听王后及身边几人,自寥寥片语之中提到过,历任帝王专有的私属秘地,那里才是帝室之于帝国来说,真正的权属核心。
长久以来,只有在任大帝,及其储君,才或有得门而入的资格。
现而今,当下所处之地,极有可能就是作为帝王核心的秘地。
如此看来,父王对自己虽多有质疑,所作所为也颇受微词,心理上可能对如今的自己不甚待见,但至少在行动上,还是将自己作为首选来对待的。
虽未正式立储,但这是个很好的迹象,表明自己只要奋力争取,还是极有可能得势而起的,毕竟今天父王亲自带自己来此,这一系列言行举止间已经很说明问题。
这样一来,他也就暂时放下了方才心中的苦闷纠结,不太在意父王对五弟劳伦斯的格外喜爱与推崇。
于是心情重新沉浸在一片窃喜愉悦之中,随着电梯停住,门再次打开,随意的打眼往外一瞧,哎妈呀…见鬼了…
只见此时门外伫立候着的,不正是之前来时,守在站台车头边,并未跟上来的铜面卫士么。
这特么啥情况?
瞬间移动?
还是另有密道?
没可能的啊,不会这么快就能赶上来吧?
于是再定睛仔细思量,哦…这么回子事儿啊。
这俩人从外表上,可说基本别无二致,同样的装束,轻铠与面甲,长剑与双枪,但只要细琢磨,还是能分得出是不同的两个人。
其一,就是面甲上纹绘的大红花,前面那个是在左颊,而眼前这位是在右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