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帝认可了他的猜测,继续说道:“这其中的幕后黑手,应当就是南边海里的那个东西了…”
“守望者能有今天,也应是与它…它们,达成了某些不可告人的交易或妥协,作为代理人而存在。”
“最早的药物,就是从他们那里流传出来的,初时各方都并未有所警醒,等到后知后觉想要做些什么时,早就为时已晚,只能放任,再到加以利用。”
“教会开始时强烈抵制,后来逐渐式微,信徒大量流失,为求生存,只得妥协,去顺应时代潮流,但最后也只能沦为我帝国之附庸了。”
“那它…它们的目的又是什么呢?”老五还是没太想明白。
“这就要说回你此前的那个问题了,它们的目的,是要我们去争啊,最看不得我们彼此相安无事的就是它们,明争暗斗自相残杀,就能兵不血刃了不是?”
大帝见老五一幅若有所思的样子,继续灌输,“所以,在发现事不可违时,我们人类各方,达成了一项秘议。”
“那就是各方主要当权者,只能作为原生人类去交替存续,任何一方违背,都将遭受其他方联合讨伐。”
“这,是为了避免人类物种的彻底灭绝,沉沦深渊不可自拔。”
老五反而更困惑了,心说那大家都不争不打不就完了么?何苦像现在这样,明面上打个头破血流,暗地里还谨守什么规矩,这不就是既要当**又想立牌坊么?
大帝仿佛一眼看透了他心中的彷徨,含笑说道:“这没什么可困顿疑惑的,彼此之间并不矛盾,要知道,人类最大的原罪,就是欲望贪婪,不,不仅限于人类,所有智慧物种皆是如此。”
“堡垒从来都是从内部被攻破的,当年的马其顿,又何止固若金汤,最后还不是不攻自破。覆灭了文明的,是文明自身,而能灭绝人类的,也只会是人类自己而已。”
……
老五劳伦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线的,只觉得脑瓜子嗡嗡的,有点发木,浑浑噩噩懵懵懂懂的呆坐半晌,才一个机灵霍然起身,喊了随行副官,开上装甲车又再度出营而去。
“诶,这怎么还要回去呢?姑父不是刚找你呢么?怎么滴,没给你安排点啥正事消遣?”
副官单手把着方向盘,另一手解着军装扣子,嘴上叼根大雪茄,身体还就着车里响着的野狼disco摇晃起来,一幅吊儿郎当的姿态,完全没有外人面前那正经副官该有的样子。
老五也双手麻利的脱着衣服,脸上写满烦闷,“快别特么提了,正脑仁疼呢,你丫快点开,老子先前挂了个半吊,正憋难受呢,刚又被叽里呱啦叨叨了一堆有的没的,心思更乱了,这会儿必须得赶紧去泄泄货,不然能给自己燥死。”
“哎呦,不会真让我这乌鸦嘴给说着了吧?”副官语带惊奇,却表情戏谑,“你这手cosplay玩的,演技那可太赞,连我都差点儿信了,不怪姑父这么看重你,给加加担子,那也是理所应当的。”
老五听了这个,抬手就给了副官肩膀一拳,“还特么说呢,这不都怪你老子我舅,非得跟我母妃那儿瞎哔哔,说这种人设能讨了我老子的喜好,逼着我这么装,你当我乐意呢?”
“嘿呦,妈耶,我说您这可不兴瞎编排昂,那明明是我姑你妈,找到我老子跟前,鼻涕眼泪一大把的搁那儿好一顿哭诉,他也是实在给整的没招了,才迫不得已找来一帮子幕僚帮着参谋,给出了这么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副官说着斜楞个小眼儿白了白老五,“再者说了,你丫这属实有点得了便宜还卖乖昂,怎么不说自那以后,事态就发生变化了呢?”
老五皱皱眉头,挥了挥手,“得了,别瞎贫了,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
副官满腹腻歪,心说这特么明明是你丫先挑的事儿。
“靠边停个车,我这收拾好了,该换你了。”
“不用,我等到地方换车的时候一起换就成。”副官大咧咧的摆摆手,眼珠转了两圈,才又斟酌着开了口,“该说不说,你这状况也是有够折腾的,别家的孩子,哪怕去纪律再严明的部队,那也是该咋地咋地,我行我素依然本我如故,不用像咱现在这样,打个野食儿还得藏着掖着端着的。”
“诶,你这话我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是不是嫌我连累你跟着遭罪啊,有啥意见你就明说,我去跟大舅提提,给你调动出去,也下放到部队当主官去?”
“那倒还真不是,唉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矫情呢,我这不是为你抱不平呢么。”
“用不着啊,我还没到那个地步……”
就这么着,嘴炮不停来来回回的,将近半个小时,俩人驱车来到了战防部后边的堡垒镇上。
副官将车停在一个地下车场里,着急忙慌脱了军装穿好便服之后,俩人又换乘一辆拉风的民牌超跑,这才悠哉的哼着跑调rap,再次上路,朝着镇上某处神秘地而去。